秦明月虽然自己没看中李四郎,可是因为男方回了兴南屯以后,一直就没了音讯,知道这事算是黄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可这会儿一听说那李四郎居然是因为看上了秦云昭,所以没有相中自己,心里顿时打翻醋坛子,那土里土气的李四郎,他凭什么还敢不相中自己,却相中了那个身带白煞的秦云昭?
先前看到大嫂被娘追着打,秦明月是事不关己,懒得说什么,现在听到娘说出了打大嫂的原因,秦明月就气得冲了出来,直愣愣地问到了大嫂脸上,只恨刚才娘没好好把李芬打上几下,恨大哥只知道护着大嫂,就不管她这个妹子了。
“大嫂,我知道你嫌我嘴笨不像秦云昭那样会说好听的话哄着你,可我是你亲姑子啊,你这么搅了我的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想着把我留成老姑娘了在屋里任你搓磨!”秦明月想着大嫂平常对秦云昭有说有笑的亲香样子,就怄得要死,恨不得挠到李芬脸上去。
张氏见秦明月哭得一脸是泪,心疼地将她搂进了怀里:“乖月儿,别哭,这黑了良心的毒妇,敢起这样的坏心思,我让你大哥休了她!”
李芬气得脸色煞白:“娘,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那天李四郎一家子过来,他大嫂在厨房里帮我做些活计,是聊到了阿昭,我也确实夸了阿昭几句。
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搅了明月的亲事,我只是有一句说一句,他大嫂问到明月,我也说了明月更多的好话。难不成非要我只能说明月的好话,说阿昭的坏话,这样才叫不搅事吗?”
张氏何尝不知道李四郎当天看到秦云昭时的一些异样,可这会儿她绝对不会说出来是李四郎本来就看中了秦云昭的,只管把这污水泼到了李芬头上:
“是啊,你这好话说得好,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人家李四郎当天晚上就闹起来了,说要娶阿昭,不娶明月!你说,不是你在里面胡搅还会是谁?
李芬啊李芬,你嫁的是我儿子!你摸摸你的心窝子说话,你这么踩着明月去捧阿昭,就为了得几个银钱,得几只猎物,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勇山,你就这么看着这恶妇作践你亲妹子?反正这恶妇现在还无出,你给我休了她!”
休了?李芬只觉得被张氏敲了当头一棒,才止住的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我李芬敢当着神佛发誓,谁搅了明月这场亲事,谁就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我嫁进秦家一年多,每天都是辛苦劳作,尽心侍奉公婆,敬爱丈夫,我犯了哪一条就要休我?说我现在还无出,我为什么会现在还无出?!”
一提起这事,张氏就觉得心窝子被戳得痛,声音也尖利了起来:“你还敢说你犯了哪一条?有哪家媳妇这么顶撞婆婆,忤逆长辈的?勇山,你今天给我落句实话,你休不休了这恶婆娘?休了她,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娘,你别浑说那些了!芬儿不是那种人,她都发了这么重的誓了,你光听信别人的,就不能信你儿媳妇一回吗?”秦勇山觉得自己亲娘实在有些胡搅蛮缠了,“芬儿没错,我不会休她的!”
“哥,你还是不是咱秦家的人!”秦明月从张氏的怀里抬起脸,恨恨地看了过来,“难怪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一娶这媳妇,就忘了娘,忘了你妹子,你就想着划拉你的小日子,一点也不顾咱这家,一点也不顾长辈……”
“我不顾家?我不顾长辈?”秦勇山气得声音抖了起来,“勇林出事的时候,是你大嫂把她压箱底的十两嫁妆银子拿出来的!爹出事的时候,是我没日没夜跟源哥儿两个在病床前服侍的!
你大嫂一出了小月子,就为这个家忙活,我更是每天都扎在了地里!你做了什么?你帮过你大嫂一手忙了吗?你没有,你嫌厨房油烟大会熏得一身味儿,你嫌外面日头晒做农活会粗了手黑了脸,你还嫌我划拉我的小日子不顾家?
我要是划拉我的小日子,你大嫂会把她嫁妆银子拿出来吗?连娘都一直藏了四十两银子……”秦勇山的声音猛然断了,他刚才一激动,居然把这事给抖出来了!当时芬儿告诉他以后,两口子是商量着家和万事兴,这事儿要瞒住爹的……
一直闷声不发话的秦永德开了声:“什么四十两银子?”
院子里顿时安安静静,几乎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秦永德的目光扫过张氏的脸,见她垂了头别过了脸去,刘翠翠和秦明月都低了头不敢看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勇山,你来说。”秦永德看向胀红了脸,紧紧抿住的嘴唇的儿子,见他也低了头,猛然就暴喝了一声,“快说!老子还没死呐,你娘藏了什么四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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