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昭在兴州城被无赖摸了身子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也挤近前来的秦明月突然大声地惊呼了出来,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掩住了嘴。
“明月!”秦永德气急地喝了一声。
秦云昭看着秦明月那还不算纯熟的演技,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安抚住他暴怒的情绪,微微冷笑起来。泼污水,捅刀子,还真是张氏和秦明月这娘儿俩的拿手好戏啊。
屯里众人隔得不远,先前见秦永德迟迟没有为陆春生作证,已经在伸长脖子盯着这边看了,这会儿秦明月这么一声惊呼,院子里大半的人已经听了个清楚,一时间更是像水滴溅进了油锅里一样,炸得沸沸腾腾起来;秦家这场热闹,又是小妾,又是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更传出了秦云昭被人摸了身子去的话,真是香艳无比啊,大家一时间恨不得长出四只耳朵三只眼睛来!
这些女的,老的少的全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阿昭除外。阿昭那身手,自己那几个哥哥派来的刺客都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会被区区一个无赖占了便宜去?真是天大笑话!可这话,容渊却是半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华灵却已经一脸不屑地喝斥了出来:“哪来的不要脸的疯女人,真是一派胡言!”
坐在地上的袁王氏靠得近些,是最先听清秦明月说的那话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听到华灵不信,连忙叫了出来:“华神医,你可别被阿昭那丫头的模样骗了,她在屯里都惯会勾男人呢,还是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之蛋!兴州城里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怎么人家偏偏就抱了她摸了?还不就是她妖妖娆娆那个样儿……”
“老虔婆你闭嘴!”华灵听到这袁王氏还可着劲儿地诬赖,已经暴怒起来,“无赖能近得了她的身?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她付给我那一千两酬金是哪儿来的?”
提到一千两银子,大家立即都竖起了耳朵,华灵此时已经半点都顾不到形象了,用手指着袁王氏骂道:“那是阿昭进山打了只老虎,剥了虎皮抵的!秦思源治伤要新鲜的虎血和虎骨,阿昭为了她哥,直接打了只老虎回来,送到兴州大营军医署的时候,都还是活的!”
“不错!这事我可以作证!”容渊连忙站了出来,“当时我在山里迷了路,遇上了老虎,是云昭姐从虎口救了我一命,还打断了那只老虎的腰,我跟着她一起把那只活虎运了出来。”
华灵听到容渊撑了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过依然气不过地破口大骂:“当时秦思源是被带进兴州大营军医署医治的,那只老虎直接被阿昭送了进来,大营里诸多将士都是看到了的!你们要是不信,有亲戚朋友的只管去打听,问问上个月是不是有这么回事!那老虎还是这小子在军医署里现杀剥皮的呢!”华灵用力拍着容渊的肩膀,似乎这样就能让人更加相信一样。
“对,这事在下正是亲眼所见!”一人分开人群,大跨步走上前来,冲秦思源和秦云昭兄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院子里的众人抱拳一揖,“在下姓罗名奕,忝为兴州军七品校尉,在下愿以兴州军旗发誓,此事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言,就是区区在下,也根本不是阿昭姑娘的对手!”
兴州军威极盛,荣誉感极强,看待军旗甚过自己的性命,身着一身军官常服的罗奕这样一说,大家立时安静了下来。
张杰连忙上前见礼:“见过罗校尉!”又转身向大家大声说道,“敢以兴州军旗发誓,若说假话,必被诅咒在战场上受万箭穿心,不得好死,罗校尉敢这么说,就绝对是真的!”
大家的口风立即变了过来:“原来阿昭竟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人?难怪每天都会上山去打猎,回回都没见过她空手回来,居然还打了只老虎啊……”
“原来她爹永忠哥就是个功夫好的,听说后来出去又是做的镖师,人家这是家学渊源呐。”
“那罗校尉能在兴州军当校尉,就是个厉害的,他都说他打不过阿昭,那些无赖怎么可能近得了阿昭的身?哪个混蛋说出这样的话想毁人家阿昭的清白,真是扯卵蛋!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往死里逼吗?”
“是啊,心思坏透了……”
秦永德听着大家的纷纷纭纭说的话,心里一时又是羞又是愧,阿昭有功夫是告诉过他的,可他并不知道阿昭的身手会如此厉害,可他刚才竟听信了陆春生和杨得全的话,差点就成了污了侄女儿清白的帮凶!自己这是做了些什么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