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天后,纸鸢告诉徐小白:“皇后娘娘,您差奴婢去打听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女红好,已经打听出來了。”
徐小白正吃着新鲜梨子,很有兴趣问:“哦?说來听听。”前世她对针线的认识仅限于钉扣子和织围巾这两样,钉扣子和织围巾都是为了当时喜欢的男人。她对针线不感冒,手也比较笨。在西川国呆了这么久,才知道很多人家娶媳妇都会打听问问这位姑娘女红好不好,大到衣服小到荷包,能不能绣出好看的样式,是极为重要的。
“奴婢想着未出阁的姑娘这个范围大着呢,京城里教养好女红又好的姑娘不在少数,只是私心想着最好是还沒议亲,年纪不超过十二岁为佳。要是开始议亲的姑娘,少不得要呆在家里绣嫁妆不出來见人的。皇后娘娘觉得奴婢想的对么?”
纸鸢说完,轻轻的替徐小白捶肩膀。
正如纸鸢所说,在西川国这边,女方一旦开始议亲,讲究些的家庭都会让姑娘在家绣嫁妆,不会轻易出去。哦,大部分千金小姐一年到头出去的机会也沒几次,除了烧香拜佛外,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她那样去酒楼里吃东西真的极少数,可谓是罕见。
加上她之前说最好找京城里未出阁的姑娘,其实这个隐含了好几个要点。其一,姑娘家在京城;其二,家境不富裕的人家,根本供不起以刺绣为消遣的千金小姐,这等于是要求姑娘家境不错,极有可能是公卿世家。其三,年纪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像纸鸢点出來不超过十二岁还沒议亲,一旦开始进宫教刺绣,就要时常往宫里跑,却也能回家。要是姑娘家里开始给人议亲,也不会耽误了人。
而纸鸢能把意思领悟到九分,说明选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甚至可能百分之百符合她隐含的三个要点。
纸鸢真是越发伶俐了,布置一件事,就能考虑周全,少让她操了多少心啊…她随手拿了个梨给纸鸢吃,纸鸢不接,她道:“给你吃你就拿着,这梨汁水足籽又小,与平常吃的不同。”
纸鸢这才道谢接了梨,徐小白问道:“那你选定了哪家的姑娘?”剔除了谁谁谁,她不感兴趣也沒必要知道,只要知道最后选的人是谁就足够了。
“说起來,算是湘贵人三姨母周氏家的小表妹惠姐儿。”纸鸢不知道这个人选是否会合皇后心意,一直偷偷看她的神情。
徐小白有些吃惊,旋即便笑着道:“如此更好了,湘贵人跟惠姐儿应该是认识的,沒事让惠姐儿陪陪湘贵人也是好的。本宫权当走个过场,能学到几分还是未知数。对了,惠姐儿女红怎样如此出众?”
纸鸢松了口气,知道皇后并不介意女红师傅是湘贵人的亲戚,便道:“说來也是有意思,惠姐儿以前在杭州老家,养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绣艺好,有人指点又督促,惠姐儿绣艺越发好了。三年前來京城,串门时带的手帕和荷包,叫人见了都称赞说极好的,这才开始有了名气。只是惠姐儿的母亲周氏只让她绣一些送人,并不做其他用处。”
原來如此…从小就有绣艺高超的老夫人指点,绣艺定然是不错的。又由老夫人养着,应该是知书达理。真是有几分意思,她倒想见见这个惠姐儿了…
她啃完梨,站起來,心情极好道:“那好,咱们许久沒去湘贵人那里,也让她提前知道这个好消息,让她开心开心。”
“皇后娘娘,您歇着吧,奴婢去说就成了,何劳您亲自去一趟?您可别忘了,您是双身子的人。”
纸鸢一片好心的劝诫,徐小白知道这是关心,但她可不想呆着发霉啊…“纸鸢,你和杜鹃都这样,本宫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其他什么大事…太医也说了劳逸结合,现在本宫每天懒成个猪,吃了睡睡了吃,再过几个月只怕就要变成大胖子了。湘贵人那里本宫许久沒去了,去看看她聊聊天,就当散散步行吗?”
纸鸢知道皇后说的也是实情,便妥协了,徐小白坐上肩舆,由人抬着去了湘贵人那里。湘贵人住的地方比较偏,徐小白真心实意的问过好几次,宫里大部分寝宫都是空着的,一个贵人住好些地段,也方便串门。只是湘贵人说不想把武功放下,找个僻静些的地方练练功也不会打扰到大家休息。她见湘贵人执意如此,又知道湘贵人所言不假,时常舞刀弄枪,并沒把一身功夫给丢了,于是她也不勉强,湘贵人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吧。
湘贵人居住之地名为潇湘宫,湘贵人只住了偏殿,说正殿留给为至高的妃嫔用,不可废了规矩,她也只能随了湘贵人的意。
潇湘宫最大特色就是潇湘竹多,此外有不少常见的树木,花却少见,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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