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带红,煞气,有小人而引发血光之灾。”
唐侯夫人脸上神情微微松下来,眼中带了几分鄙笑,“三娘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燕喃正色,“您是唐府一家之主母,您的气运,便是唐府的气运,因此,这血光之灾,虽不会应验到您身上,但会应验到唐侯甚至您家公子身上。“
唐侯夫人正噙着笑的嘴角忽然僵住,唐二少前几日撞上马车,现在都还在修养,这事儿开封府知道的人倒也不少。
但还有一事,唐侯那日奉旨去探视被软禁的太子,被太子在腰背间抽了两鞭,虽事后官家给了安抚,后背上那两道鞭伤,血红带紫,却是疼了好些时日。
这件事情是绝密,就连唐二少和唐依都不知道,此时被燕喃这么一说,唐侯夫人真的怔住了。
再加上,两日前忠亲王世子在唐府也受伤流血,难道真是唐家气运的问题?
其实燕喃也是半猜,唐二少受伤她当然知道,至于唐侯受伤,那是苟伟的消息说,唐侯的房间扔出过血衣。
方才她说血光之灾,唐侯夫人讪笑,说明她没事儿,那用排除法,受伤流血的,肯定就是唐侯了。
燕喃见唐侯夫人发呆,微微一躬身,转身准备离开,唐侯夫人忙上前跟上她。
“三娘子!”她们一路走,四周不断有目光往燕喃身上飘来。
“可否借一步说话?”唐侯夫人低声道。
燕喃浅笑着穿过人群,随唐侯夫人来到场地边上一处凉亭内,唐侯夫人吞了口唾沫,“你方才所说,当真?”
燕喃抿一抿唇角,“奴家只是心里藏不住话,照直所言,至于究竟说得对不对,奴家不敢保证。万一不对,还请夫人不要往心里去,只当是奴家莽撞了。”
说着,屈膝一赔礼。
唐侯夫人一把扶住她,心头已信了七八分,关键这小娘子跟她也不熟,人家骗她干嘛?
她清了清嗓子,“那若是真,小娘子可否解我唐家这煞气?”
燕喃微蹙起眉,沉吟着道:“这个,我倒没学过,不过,想来,若是能除了这煞气的源头,也就不解自消了。”
“源头?”唐侯夫人揪着眉,“还请小娘子说仔细些?”
燕喃目光落到唐侯夫人头顶的虚空,不住点头,一面道:“贵府的煞气,怕是来自北方。”
燕喃看向唐侯夫人,“贵府上,最近可多了来自北地的人?”
唐侯夫人蹙着眉摇摇头,“没有啊?”
燕喃暗忖,若春柳真在唐府,那如此看来,唐侯十有八九瞒着这位夫人。
于是又改口道:“那这煞气,便是来自贵府最北面,您府上最北面住了什么人?”
问完这句话,燕喃明显察觉,唐侯夫人神色微微动了一下。
燕喃继续道:“只要这人不在唐府,那贵府的气运想来便会有所改变。”
唐侯夫人眉眼更沉,有些讪讪地向燕喃谢过,“多谢小娘子指点,我回去后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