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俞暄然淡淡的语气带着无奈。
“没有背后的原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何嘉如实道。
俞暄然心累地闭上了眼睛,“你不说,我自有办法知道!”
“俞暄然,你要不……给我点时间?”
俞暄然睁开眼睛凝视着何嘉,“你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
“不是,征询你的同意!”
“好,今晚十点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覃煜宴正屏气凝神地趴在门边上偷听,刚听出有一点点响动,突然猛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覃煜宴尴尬地立在门边,看向站在书房门口的余暄然和何嘉,脸红得一阵难堪:好奇心害死猫,我就不该这么好奇的。
看到何嘉被咬破的嘴唇,洞若观火的眼神暧昧地看向何嘉。
何嘉瞪了她一眼。
“覃煜宴?”
“哎,俞老师好啊!”覃煜宴毕恭毕敬道。
“沙发上坐吧!喝杯茶聊聊!”
“啊?”覃煜宴愣了半响,“喝……喝茶?不不不,俞老师太客气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觉得夜色已晚,我该走了,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覃煜宴看向何嘉,黑溜溜的眼珠往门口转啊转:你走不走啊?不走我走了?
“坐!”余暄然语气极淡道。
“谢谢老师,学生还是站着说话吧!”覃煜宴心惊胆战道。
余暄然瞥了她一眼,点点头,自个儿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背上,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看向何嘉,“你也坐!”
何嘉无奈地点点头,隔着一个位置坐下,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笑着看着覃煜宴:你敢一个人走试试!
“覃煜宴同学……”
“哎~在的!”覃煜宴有礼地应道。
“我家何嘉的舞是你教的?”
“是是是,学生看她很有舞蹈天赋,就教她了,还拿过省级第一名呢!”覃煜宴夸奖道。
这个时候一定要在俞暄然的面前美言何嘉几句,这能间接地、充分地说明俞暄然看上何嘉简直就是慧眼识珠啊。
何嘉:这人拍起马屁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今晚让她跳舞的原因呢?”
“哎~,哪是她要跳啊,是学生的腿受伤了,她替我跳的!”
“哦?”俞暄然盯着覃煜宴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脚,“脚受伤了穿那么高跟的鞋啊?”
覃煜宴闻言,无力扶额,嘻嘻一笑,讨好道:“老师,其实是因为何嘉……”
“咳咳咳……”
“其实是因为何嘉……”
“咳咳咳……”何嘉瞪了覃煜宴一眼,咳得声音都哑了。
“那个……其实是何嘉不开心,学生担心她想不开,就带她跳舞放松一下心情!”
覃煜宴的话要是能信的话,猪都会上树了,俞暄然不打算听她瞎扯,开门见山道:“为了钱是吗?”
“什……什么?”覃煜宴看了一眼何嘉:你和她说了?
何嘉摇摇头。
“那个……老师,何嘉又不是见钱眼开的吝啬鬼,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肤浅的事情呢?老师,夜色已晚,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何嘉囧得无言以对,见钱眼开?吝啬鬼?她居然说反话变相地骂她?真是交友不慎啊!
余暄然轻轻地点点头。
覃煜宴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落荒而逃。
余暄然靠着沙发,慵懒而悠哉道:“覃煜宴,下次要是让我知道你带着我家何嘉去酒吧……”
“不不不,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呵呵!”覃煜宴插话道。
“下次要是再教我家何嘉跳那样的舞,我会让你……”余暄然语气淡道,口中的话点到即止。
覃煜宴被吓得心肝剧烈地颤抖着,信誓旦旦道:“明白!我保证也不会再有下次了。”内心却腹诽道:你家何嘉你家何嘉,何嘉是你家的吗?家住海边的,管那么宽干嘛!
“行吧,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那俞老师晚安,何嘉……晚安!”说完,覃煜宴笑着转身离去,看向何嘉时,笑得那叫一个奸诈:我已全身而退,你好自为之吧!
何嘉不停地给覃煜宴使眼色。
覃煜宴视而不见,像大尾巴狼嘚瑟地摇着尾巴走出俞暄然的家,心情那叫一个愉悦啊。
*****
俞暄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何嘉,“说吧!我洗耳恭听着!”
“对不起!”何嘉愧疚道。
“一句对不起就想得到我的原谅?哼,不原谅你!”俞暄然一脸傲娇道。
何嘉:我去(????),多大人了,这人幼不幼稚啊!
“那我以后再也不跳舞了?”
“为什么不跳?搞得像我逼着你不许你跳似的,这锅我不背!”
“我并不喜欢跳舞!”
“今晚跳得那么欢?谁信啊?”
何嘉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看向傲娇地跟地主婆似的俞暄然,掏出手机,耷拉着脑袋玩手机,把俞暄然晾在一边。
俞暄然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何嘉,╭(╯^╰)╮,又不搭理自己?
何嘉将一张照片亮给俞暄然看,笑道:“长得很帅吧!”
俞暄然微眯着眼睛看着何嘉,“他是谁?”
“路仁!”
“路人?”俞暄然无奈地笑了笑,“你就用路人甲乙丙丁糊弄我的吗?”
“他是我弟弟!同母异父的!”
俞暄然闻言,眼眸微微缩了缩,看向何嘉悲凉如水的眼眸。
“他从小心脏就不好,高三开始就住院,他一直在等一颗适合他的心脏,他等着做这个心脏移植手术已经差不多两年了,医生说近期将会有一批心脏捐赠进来,应该会有与他匹配的心脏……听到这个消息后,路仁高兴坏了……可是,没什么钱动手术,最近我在攒钱……”
“你需要钱不会和我说吗?”
何嘉看向俞暄然,“为什么?”
“何嘉,你有时候真的又拧巴又固执,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这一点吗?”
何嘉闻言,心莫名一咯噔,哀伤地垂下了眼眸。她就是这样的人,固执而又拧巴,不愿跟别人诉苦衷肠,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可这样真的错了吗?
她不过是想自立自强罢了。
俞暄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一把揽过何嘉,抱在怀里。
你看,气归气,俞暄然还是看不了她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