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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气愤的文俊昇,野蛮粗暴,与起初动作温柔的人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文俊昇猛然抬头看向她,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厉色质问道:“何嘉,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
何嘉的脑袋被他摇晃得晕头晕脑的,用力剥开他的手。
文俊昇死死不放手,将其身子抵在墙壁上,边说边摇晃着她的身子,大声吼道:“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何嘉晕得恶心,一没注意,脑袋重重地磕在墙壁上,后脑勺疼得厉害,她的隐形眼镜掉了,视线如被雾遮住了般,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文俊昇痛恨狰狞的面孔。
文俊昇不停地咆哮,不停地质问,何嘉的脑袋晕头转向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恶心欲吐,用力推开文俊昇。
这一推,将文俊昇推向崩溃的边缘。
何嘉没能从文俊昇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反而引来他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响,重重地落在何嘉的耳边,耳朵嗡嗡嗡地响着,霎时,听不清文俊昇的声音,脑袋疼得欲炸裂……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难受、惊悚甚至失望,呼吸渐渐地不顺畅了,可她依旧在挣扎着,使出浑身解数挣脱文俊昇的禁锢,又一巴掌清脆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脸上火辣辣地疼着,还没来得及顾及脸上的疼痛,后脑勺又磕中墙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顿时就不省人事了。
文俊昇依旧毫无察觉,张着红通通的眼睛,发了疯般不停地摇晃着何嘉的身体一遍遍地质问着她的不是,连手上湿淋淋的血渍也没有感觉到。
地上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缩在墙角里无知地看着那一切的发生,不停地发出悲伤凄凉地猫叫声。
就在这时,文俊昇循着声音看向那只猫,放开了何嘉的身体,那只猫警觉地欲跑开,被文俊昇一把抓住脖子,面容狰狞地质问道:“连你也要走?为什么你也要走?为什么你们都要逃开?”
小猫惊悚地发出喵叫声,不断地挥舞着爪子反抗,利爪划伤了文俊昇的手背,瞬时,伤痕渗透出了血渍。
文俊昇怒不可遏,死死地掐住了小猫的脖子,小猫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喵叫声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何嘉突然醒了,摸了摸疼得厉害的脑袋,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极其模糊,只能辨别出文俊昇的身影。
文俊昇的手上好像拿着东西,一下下地敲击地面,没有发出任何敲击声,却能听见小猫无力沙哑的喵叫声。
何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瞳孔看向地面上的那团东西,直至辨认出那是一团鲜血淋漓的小生命时,心突然一惊,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直视那样残忍的画面,心脏从狂跳不已,渐渐地趋于麻木,直到最后,仿佛不会跳了。
此刻的文俊昇还是她认识的人吗?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残忍?他怎么能对一只柔弱的小生命如此歹毒?他曾对它那样温柔过……
那时的文俊昇有多温柔,此刻的他就有多残忍。
原来,对文俊昇而言,温柔和残忍也是能成正比的。
何嘉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疼得欲炸裂,挣扎着身子起身,一步步地走向文俊昇,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走得极其用力,几近花光她的力量。
“住手……”何嘉气若游丝道。
文俊昇拿着砖头的手顿住了,地上的猫已经血肉模糊,早起气绝不叫了。
何嘉绝望了,鼻子泛酸,眼泪直流,模糊了视线……
文俊昇放开了手中的东西,怒瞪着何嘉,“你又要走?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的视线不可……”
说着说着,文俊昇哭了,哭着哭着,文俊昇又笑了,笑得极其狰狞。
何嘉害怕极了,只是条件反射地退了几步,身形无力,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彻底崩溃的文俊昇举起充满鲜血的手掐住何嘉的脖子,呵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来来回回喊了好几遍,何嘉听后,笑得很绝望,眼角的泪水像决了堤的大坝,关也关不住……
何嘉被掐得不能呼吸,伸手用力地掰开文俊昇放在她脖子上的手。
文俊昇死不放手,何嘉绝望了,身体如被放入冰窖中,从脚底至头顶,冷得颤抖。
“放……手……”何嘉呼吸不畅,大脑又疼又晕,心脏如快要窒息般,喉咙也说不出话了。
绝望透顶的何嘉意识开始模糊,手摸索着地面,终于摸到一块硬物,有气无力地向文俊昇砸去。
文俊昇叫了一声,放开了掐着何嘉脖子的手。
何嘉终于松口气了,胸腔疼得难受,只能微弱地、一点点地吸进清凉的空气,还没能享受片刻的舒适,文俊昇跪在了何嘉的旁边,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何嘉的脸庞,眼泪嗒吧嗒吧地掉在何嘉的脸上。
充满血腥味的手让何嘉觉得恶心欲吐,拿开文俊昇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无力地怒道:“滚……”
文俊昇置若罔闻,开始亲吻何嘉的嘴唇,手上放在何嘉的胸前。
一次次的触碰,让何嘉绝望极了,睁着呆滞绝望的眼神看着文俊昇。
文俊昇熟视无睹着,依旧一下下地亲吻着何嘉,那些吻急如骤雨,却从未有片刻断过……随后,文俊昇开始脱何嘉的衣服,何嘉想伸手阻止,想挣扎反抗,全身无力到连一只手臂都抬不起来。
她的身体又疼又累,她的脑袋又疼又晕,呼吸也开始渐渐地弱不可闻,她已经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肮脏!屈辱!那是何嘉无法忍受的亵渎!
不适感和屈辱感从何嘉的血液蔓延至身体,何嘉无力地望着因为年纪久远早已泛黄的天花板,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角划入耳朵,渐渐地,何嘉的脑袋疼得嗡嗡作响,然后,再也听不见、看不着了,五官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不适感和屈辱感也随之消失了。
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看到何嘉死气沉沉的样子,文俊昇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抱着何嘉的脑袋,她的头发是湿漉漉的,发尾上流淌着红色的液体,液体散发着腥味。
文俊昇往她的后脑勺一摸,掌心是湿的,还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文俊昇崩溃地抱着脑袋,眼泪不停地掉,啊啊啊地大叫着,如绝望的猛兽声嘶力竭得发出的最后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