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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仔而已,真正赚大钱的是董事长和股东。”
方晟知道貌似轻松的背后必定有难以言说的辛酸史,商界很现实也很冰冷,一个女孩子到打拚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方晟犹豫片刻还是接通,紧接着传来熟悉而腻味的声音:
“方主任近来可好?”
陈建冬!
方晟微微皱眉,发自内心讨厌那张笑脸,定定神道:“你好,有事吗?”
以方晟如今的身份,完全可以毫无礼貌地挂断电话,但他有点好奇陈建冬为何突然想起与自己通话,故而周旋几句。
不料对方深深叹了口气:“方常委,方主任,黄海官场第一红人,前途不可限量,当年我居然天真地以为拿一百万、副局长就能收买你,真是瞎了狗眼,落到今天的失败也是理所当然。”
方晟深知他的阴险狡猾,打电话不可能为了反省自责,也不说话,静静听着。
“如今你春风得意,在官场上无往而不利,谁见你都得让三分,赵尧尧也死心塌地跟在三滩镇,好像都领结婚证了吧?恭喜恭喜!”
“谢谢。”
“我们几个就惨多了,现在风声紧,纪委象疯狗似的到处乱查,生意愈发不好做,前两天还听到个小道消息,说你把严华杰安排到专案组专门查我,方常委,方主任,这就太不地道了嘛,虽说我们之间以前有点小误会,自打赵尧尧去香港,我也死了心,此后从没打扰过你,对不对?你可不能翻旧账反攻清算啊。”
方晟平淡地说:“纠正两个错误,第一,我不分管公安系统,无权安排严华杰去哪里;第二,严华杰在专案组干什么,那是他们内部分工,跟我没关系。”
“好好好,咱不争论这个,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陈建冬笑道,“方常委,方主任,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俗话又说狗急了还咬人。我们几个,包括死掉的刘桂文,眼下混得这么悲惨,不能说你一手造成,至少脱不了干系,对吧?要说惩罚,差不多够意思了,再玩下去我们可要翻脸不认人!”
“愿闻其详。”
“那我明说吧!论权术心机,别说我们几个,我们几个的老子都玩不过你,黄海官场现在是你一手遮天,其他人说话都不管用。可要把我们惹急了,敢站出来玩命的兄弟颇有不少,就算你成天躲在三滩镇,就没有露面的时候?还有赵尧尧,我追了她几年都没得手,要是眼看没命,拚死也得糟蹋她一回,你信不信?”
方晟唰地沉下脸,厉声道:“你敢动她试试?”
叶韵被他吓住了,呆呆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
“所以说和气生财嘛,万事和为贵,两败俱伤多不好,你说是不是?”陈建冬笑得有点得意,“方常委,方主任,希望你撤回严华杰,停止对我的调查!能不能给个承诺,这会儿我等你明确答复。”
方晟断然道:“我说过的话不再重复!”
陈建冬狞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接受我的善意,打算对抗到底?”
“那是你的说法。”
“好吧,想听我怎么对付赵尧尧?”他慢斯条理地说,“她跟你同居这么长时间,想必早就不是处了,没关系,我喜欢有经验的,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才算真正的男人……”
方晟最不能容忍有人侮辱心爱的女人,当即准备发作!
几乎是同时,叶韵看到他额头上有个小红点晃动,大惊失色,闪电般用力一推他的肩头,方晟猝然未及,连人带椅向后仰翻。
“啪!”
一颗子弹几乎擦着他的脸掠过,打在右侧餐桌上。
方晟从没经过暗杀场面,倒在地上后有点懵,双手撑地准备站起身。叶韵已猫着身体转到过道,见状和身将他再度扑倒!
“啪!”又一颗子弹擦身而过。
此时叶韵整个身子都压在方晟身上,温香软玉在怀,方晟却没半点绮丽的念头,沉声道:
“有人暗杀!”
他已想明白了,刚刚陈建冬打电话过来时狙击手已埋伏到位,就等双方谈崩时动手!
他还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关于赵尧尧,陈建冬可不是说说而已!
这会儿赵尧尧独自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