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夫人看书,清淼磨砚台,两人安静的做着各自的事。
老夫人问:“府中这些姬妾,日后你要如何训诫?”
清淼道:“不惹事的不管,惹着的,必打!”
老夫人摔了书,冷着苛责的脸道:“外面跪着。妗”
清淼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然,到现在出又出不去的,云辰他们又没来的,她得照顾好自己。
她忍气吞声的走了出去,心里的怨气,恨不得踹人,该死的月玉,她日后必然要想办法让他跪在自己眼前,连着这个老泼妇。
老夫人看着她跪在外面,那张精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越加眼底带着戾气。
“装模作样的女人!跬”
清淼虽然失了内力,但仍耳尖的听到了这话。
呵,觉得她装模作样,那她就不装了。
她直接站了起来,问着身边的人道:“哪有冰块?热的要死。”
那婢女愣着。
屋里,老夫人厉声斥道:“你干什么?!”
清淼莞尔,整张脸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又灿烂,又睥睨,凌厉的鄙夷一问:“老夫人,你儿子不识好歹,让本夫人进了这里,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如此斥责我?”
老夫人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的注视着她,“进了百醉花圃的女人,都是他的姬妾,你既得他眼,若想成为夫人,必得有些苦头。”
清淼好笑,“你不明事理,苛责无赖,还想着让我温婉,然,我温婉了,又想着让我时时低头,瞧着,这夫人,倒是越加是个该挨欺负的位子。”
老夫人脸色瞬间铁青。
从大门进来的月玉脸色一沉,“顾清淼!”
清淼回过头,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道:“别想着拿谁当挡箭牌。”
月玉眉一蹙。
老夫人气急,道:“不知死活!玉儿,处置了她!”
月玉将顾清淼拽了过来,狠踹了一脚,手中捏出的花枝,奔着她的心脏而去。
清淼反应极快的躲开,手中毒针甩了出去。
月玉用花枝拦住,返扔了回去。
乍然,有人用软剑再一次拦住。
银针四处飞去。
“云辰!”清淼笑了起来。
沐云辰将她扶起,脸色极为阴郁。
清淼窝在了他身边。
房门边站着的老夫人,脸色煞白,一双双眸紧紧的看着护着顾清淼的男人。
那张俊美无卓的脸。
她心砰砰的跳着,大步冲了过去。
“云辰?沐云辰?”
清淼看着这位二十来岁年轻的老夫人,心里警惕,难道这个女人,和云辰还有什么情深似海的纠葛?
月玉站在一边,诧异,“娘,您的亲生儿子?”
一下子,满院子里的人都想咬舌头了。
云辰的娘?这么年轻?真的是驻颜有术?婆婆?啊……疯啦!
清淼目瞪口呆的看着沐云辰。
而沐云辰正脸色惨白的看着他面前的女人。
“你的容貌,为什么会,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卫欣雅激动的哭道:“玉儿的驻颜术,辰儿,儿子……”
沐云辰惊呆着,颤栗着,难以置信,他母妃没死?还用驻颜之术,保持着如此年轻的容颜。
卫欣雅看着他吃惊的回不过神,连连问道:“辰儿,婌儿如何?娘一直守在百醉花圃,这么多年不敢迈出一步,你们兄妹如何?”
沐云辰缓了半天,才泪如雨下的将卫欣雅抱在怀中,那颗心砰砰跳跃,“母妃,母妃……”
清淼瞧着沐云辰像孩子一般依赖母亲的模样,有几分动容。
她瞧见杜渊非正尴尬的僵在那里,近他身边,道:“跟我去找听儿。”
杜渊非嗯了声,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走在路上,情绪低沉。
清淼失笑道:“我瞧着云辰母妃百般为难我,说了方才那些话,这下子,婆媳关系是完了。”
杜渊非看她懊恼,道:“她容貌未变,又苛责于你,你不明所以,自然不能忍气吞声。”
“其实你不必因她纠结,当年你母妃害她,如今还不是她无事为其一,其二,于你无干。阮卉月也已为她报仇,你不必介意。”
杜渊非绷着神色。
清淼拽着他的袖子道:“咱俩是知己,你别想着留我一个当她眼中钉。”
杜渊非笑,“你们婆媳,日后难安稳。”
“云辰母妃平日是如何的?”
杜渊非道:“温柔似水,然,实则当真苛责善妒又小心眼,且,记仇。”
清淼:“……”哑然。
未来,渺茫了。
……
晚饭。
坐了一桌子的人。
卫欣雅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清淼,“没想到,你是辰儿的女人。”
清淼一听女人两字,就知道自己在她眼里的地位,就是个女人而已,不是妻子皇后。
她可不想当个没地位,任人欺负的儿媳妇啊。
清淼道:“娘,儿媳被困在此地,又不知事情原委,难免畏惧,出言不逊,望娘见谅。”
卫欣雅脸色不善,道:“玉儿曾说顾氏废后不贞二嫁之事,你如今,只算辰儿的女人,担不上儿媳。况且,玉儿要娶你,你也未曾反对,道真是不懂得女子妇德,不懂对夫君忠贞,这等贱妇,我是不会认为儿媳的。孟氏才是深明大义的皇后,辰儿,孟氏在何处?”
清淼脸色有几分冷。
靠,贱妇?当着一桌子的人,竟然就这么骂她?
清淼心里抓狂。
沐云辰琥珀色的眸子极冷,蹙眉,尽量将带着怒气的声音平淡着,道:“废后之事不过流言,孟氏蛇蝎,已被朕赐死,待回宫中,必是与众人说清。”
卫欣雅道:“孟氏赐死,后位便是空了,何谈让不贞之女复立为后的,你既已为她而来,娘便应下这个女人没名没分在宫中便罢。”
卫欣雅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明大义的说着。
沐云辰眼神有几分深沉。
清淼坐在她身边说道:“娘,儿媳不曾不贞二嫁,从始至终,云辰一直在我身边,而娘方才提月玉之事,若不是因为听儿,我断不会暂且虚与委蛇。”
卫欣雅道:“就算如此,之前之事你已丢尽皇上颜面,再谈复立,笑话吗?”
清淼道:“可以解释清楚的,不解释,任人一直误会,很好?”
卫欣雅一拍桌子,厉道:“辰儿身边若不曾有你这个女人,怎会颜面尽失?!”
薛听儿在一边听着卫欣雅的话,气急败坏,若不是为了除了皇上的心头大患,对付东方少晨用的着这么麻烦。
如今,她想着倒打一钯,让淼儿不能复立后位。
她气的牙疼,可是想着杜渊非眼下的境地,忍气忍气又忍气。
沐云辰脸色冷了,开口说道:“母妃,淼儿与我彼此相濡以沫,为了江山社稷,这才出现此话惑人,淼儿已经委屈,我断不能不还她名声后位!”
卫欣雅眼睛落泪,看着他,极为委屈的道:“娘离开你十几年,方与你们见到,便被她一顿叫骂,如今,她是与你相濡以沫之人。”
她泪流满面,就要离桌而去。
月玉冷着张脸瞪着对面的夫妻二人,唤卫欣雅,“娘……”
沐云辰起身,站在卫欣雅眼前,道:“母妃,我与淼淼已有儿子,早已立为太子。”
卫欣雅一听,竟已有了孙子,眼里的泪一停。
“淼淼复立后位,儿子断不更改,母妃随儿子明日回宫,可好?”
卫欣雅脸色僵了半天,才道:“好,终归要见见孙子。玉儿,明日随娘一起回宫。”
月玉道:“是。”
……
清淼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沐云辰同样睡不着。
“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我和你娘已经水火不容了,云辰,我不想你受夹板气。”
沐云辰揽着她,道:“我可以随便受夹板气,只是,你不能受一点点的气。”
清淼笑了笑,赖在他的怀里,道:“那可不行,我可是一点点都不忍心你受气,这样吧,我和你娘要是吵起来的时候,你就躲远点,要不然,就帮着你娘。”
沐云辰愣,“帮着母妃?帮着母妃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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