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还没完么。”
“保镖的事……已经没了吧?”白月一直想和孙安说清楚这件事,只是几天没有心思,今天才提起来。
他当她的保镖和白诚有很大关系,白诚已经死了,就相当于连接着二人的链子断了,孙安可以不再是保镖,白月也可以不再是被保护人。
“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了,那就至少得做完这个月,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孙安很大度的摆了摆手。
白月看着他的背影,眯着眼睛问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是知道的,十万块钱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老实说,我现在欠你很多……”
孙安帮她帮得实在是太多了,当然,他有他的目的,保护她并不是为了钱,但救她实在太多次了,而且能够报仇,也和他有很大关系,那可不是十万块钱就能买到的。
“继续欠吧,等你觉得欠得差不多了,我不介意你用身体来还。”孙安的语气很开心。
“我脸皮可是很厚的,欠你再多都不当回事。”白月淡淡的说道。
“真正脸皮厚的人可不会意识到欠我这件事。”孙安来到了黑泽樱所在的房间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黑泽樱缩在两张床之间,抱膝坐在床头柜前,双眼空洞没有焦距,对门响与脚步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孙安走到床之间,在一张床上坐了下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黑泽樱的头,触碰会使自闭症患者更加焦虑、紧张,但是黑泽樱已经早就超脱了自闭症的范围,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
他回头看了白月一眼,把手伸向了她的脖子,轻轻握住,抬手示意白月别说话。
生存的欲望是生物的原始本能,就算是冬眠的乌龟与蜗牛,在意识到危险时也会醒来,对环境没有应激反应,对危险总该有的。
白皙细嫩的脖子被散发着淡淡血腥的手握住,黑泽樱仍没有任何反应。
孙安的手慢慢收紧,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她脆弱的喉咙,可她仍然没有动静,直到捏得很紧,无法呼吸了,她的身子才动了一下,眼睛突然有了焦距,抬起头来看着孙安。
刚开始,她没有认出他,愣了几秒才微笑起来,此时的黑泽樱已经变得瘦削,没了以前那种瓷娃娃的模样了,笑得并不好看,但能看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谢谢……”她微笑着用中文说道。
孙安和白月都是一愣,明白过来她是在感谢他打算杀死她。
白月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偏过头去抹了一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别人要掐死她时,居然会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这个情景是何等的凄凉。
孙安的拇指已经按在了她的咽喉上,只要按下去,很快就能结束这条凋零的生命,并且拿到一张纸牌,他对杀死一个小女孩并没有太大的抵触,不是没有做过,但这一次,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你们在这里吗?魔鬼们。”他放开手,转头看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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