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刀的刀刃闪着寒光,由于没有光源,不是反射出一点亮光,而是整个刃口都在反光,刀刃是前不久才打磨出来的,磨得很亮,磨刀人显然十分专业,刃口上就连整齐的磨痕都清晰可见,没有一条是凌乱的。
一块脑袋大小的鹅卵石,是不可能用来当武器的,实在沉重,沈从义咬牙把鹅卵石砸了出去,迅速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棍子,一端焦黑,似乎是这家人用来通火的。
“全力反抗吧,这样我才能尽兴。”孙安侧身避过鹅卵石,面带微笑朝着沈从义走过去,步子从容不迫。
那根木棍其实是好武器,沈从义自己不知道,但孙安清楚得很,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不损的,所以越轻的物体就越适合当武器,烧焦的木棍林什么钢筋、水管要实用得多。
不过武器好不好,主要还是看人用得怎么样,用不好,再好的武器也只能当通火棍用。
沈从义的枪法比孙安好十倍,但是说到近战,就差得远了。
木棍刺过来,被孙安斜跨一步就躲开了,还顺势递出茶刀,在沈从义手背上开了个口子,和白天的战斗相比,这一架打得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过孙安并没有急着处理掉沈从义,战斗开始之后十秒他就已经找到了可以杀死沈从义的机会,不过还是耐心的陪他打着,像是两个在练手的初学者。
沈从义自己也知道,孙安已经有很多可以杀他的机会,之所以没杀他,只是因为想要戏弄他,就像抓到了老鼠的猫一样。
“加油,打得越来越没意思了。”孙安仰头躲过了扫向他脑袋的一棍,抬起左手抓住了沈从义的手腕,硬生生拉停了战斗。
“放开我!”沈从义用力一扯,想把手腕从孙安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孙安在他施力的时候就放开了,这带着愤怒的一扯,扯得他自己失去平衡,往后退了两步,坐倒在地。
他已经感应到了手中这根木棍的厉害,哪怕前端烧得最厉害的部分砸在地上也不会留下一点印记,真正的木棍烧成那样,轻轻一碰就碎了。
可是他无计可施,孙安这样的敌人很容易让人感到了绝望,他坐倒后,就不再站起来,只是冷冷的看着孙安,说道:“杀了我吧。”
“可以安排,”孙安朝他走过去会,笑道,“不过没那么简单,要杀你,怎么也得杀十个小时以上吧,运气不好的话,你说不定可以活到明天呢。”
这话让沈从义心中发寒,活得越久受的折磨就越多,运气自然就越差,道理他都懂,只是不想受这活罪。
活着难逍遥,死了了百了,他连偷袭孙安的想法都提不起来,突然举起那根木棍,朝着自己的肚子捅去,这是最后的希望,希望别落到孙安手里。
可惜孙安已经走近了,他料到沈从义会有这样的举动,抬脚一钩,钩住了沈从义的手,另一只脚跳起来,横摆,重重踢在沈从义脸上。
沈从义的脑袋被踢得猛的偏过去,重新倒在地上,接着手里一轻,木棍被夺走了。
“想死,说一声就行了,我可以代劳啊,这工具倒是不错。”孙安蹲下来,掂着手里的木棍,前面的烧焦的部分还是很尖的,用这东西捅死人不成问题。
他上下打量着沈从义,像一个在考虑着如何剖开大鱼的厨师,说道:“咱们从哪里开始呢?为了防止你再跑……”
木棍棍尖指向了沈从义的腿,大腿根部,要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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