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响彻街头。
河北大树花了半分多钟,终于把自己左手的食指割下来了,接着就是中指。
叫声忠实的反应了他正在经历多大的痛苦,虽然没办法和先前被防狼喷雾喷到眼睛时的痛苦相比,但恐惧更盛,喷雾虽辣,可身体还是完整的,而割下来的指头就算再接回去也不可能完全复原,人已经不完整了。
自己变得不完整,换作是谁都会觉得害怕,再加上剧痛,对心理也是一种折磨。
黑泽樱在一旁笑着,笑得很开心,也很可怕,河北大树以残忍的方式杀死了她的全家,她以这样的方式报仇,合情合理,要是孙安在这里,绝对会拍手称赞她干得漂亮,让她放手去干,他会给她撑腰。
可孙安要是在这里,也会被黑泽樱的笑容吓到,那不是一个小孩子脸上应该出现的笑容,哪怕她正看着自己的仇人割手指头玩。
笑得太诡异、太扭曲,像是戴了个邪恶的面具,发出的笑声也很碜人,要是夜里听到,包管一晚上睡不着觉。
白月和静静呆呆看着这边,她们从一开始就看着二人,亲眼看到河北大树停下来,看着黑泽樱,没过多久就掏出枪来准备自杀了,接着又把枪扔掉,掏出弹簧刀来自残。
她们都不认识黑泽樱,也不认识彼此,只是呆在原地看戏,没有什么反应。
大叫仍在继续着,吸引了很多路人,车辆也停下来看,宽阔的人行道变得拥挤起来,快车道的喇叭声也越来越频繁、响亮。
中指也割下来了,围观人群发出了“嗡”的一声响,也不知是在害怕鲜血还是在感叹河北大树的勇气。
整条手臂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血顺着手肘滴下来,已经在地上湾了一小滩,河北大树的嗓子已经哑了,但还是叫不停,又开始割自己的无名指。
他想集中注意力,利用自己升级的能力,给黑泽樱拼凑一个新的记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他又希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就可以保留几根手指头了,可晕也晕不掉,刚才就流了一身汗,现在又流,身体已经脱水了,却还在苦撑。
就在白月和静静的视线被挡,想要走上前去察看情况时,几个警察从巷子里冲出来,走向围成一圈的人。
巷子的另一头有桩杀人案,凶手用锋利的武器割开了一个女混混的喉咙,还痛伤了另外一个,可那些女人居然不知道是谁伤的她们,他们只好自己来找凶手,顺着血滴来到巷子中心,听到这边的大叫,急忙赶来。
“不许动!放下武器!”进入围观圈,几个警察立即拔出了枪,大叫起来,河北大树手上的刀无论是形状、长度和锋利程度都和他们正在寻找的凶器相符,刀上应该还有血,从中可以提取DNA鉴定。
问题是这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当着一个小女孩的面用刀割自己的手指,还已经割断两根半,那可怜的无名指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
如果这是自愿行为,他为什么叫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自愿,又有谁在逼迫他?他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小女孩割?小女孩又为什么会笑得如此诡异?
警察见识过的怪事很多,这一件尤为独特,他们有责任制止那个男人,无论他只是想伤害自己,还是想伤害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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