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嗣,莫不对皇位垂涎三尺,但如果要说谁对皇位最为渴望,那无疑是晋王和雍王。晋王乃是先皇长子,资格最老,想要继承大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而雍王,则是先皇子嗣中天赋最强之人,他们二人一直都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先皇还在世的时候便争得火热。
但没想到,最后的皇位,不仅没有落到晋王和雍王手中,而且没有落到任何一位杰出的皇子上,当上皇帝的,是众皇子中最为无能的一位,秦铭。
晋王素来看不起秦铭,直到今日,依然如此。
“难道禹王弟不赞同为兄的话吗?”晋王看向了禹王,眼中饱含深意,使得禹王笑了笑,“晋王兄言之有理,臣弟怎会不赞同。不过毕竟君臣有别,哪怕是亲兄弟,也应当遵守法度才对。”
“法度?你真以为今日坐在大殿上的,会是秦铭吗?”晋王猛然间提高了声调,使得众人神色一颤,晋王,在说什么?
难道,在龙椅上坐着的,不是真正的秦铭?
“晋王兄此言何意?”禹王不解。
“让我来告诉你吧,真正坐在那个皇位上的,是雍王!”晋王变得有些激动,让禹王眼神变幻,低声道,“晋王兄的意思是,雍王在背后操控皇上?”
“你还叫他皇上?依我看,他不过就是雍王的傀儡,是雍王在借他的手,扫除异己。如今皇宫没有了曹谨淳,雍太贵妃独尊,雍王恐怕很快就能入主皇宫了。”晋王冷笑着说道,大胆的猜测让众人的心头都是跳动不已。
“晋王兄这话可要慎言啊,操纵当今圣上,这可是重罪。一旦坐实,雍王兄可就是皇朝的罪人。”老练如禹王,也无法判定晋王所言是真是假了。他究竟是想要诬陷雍王,还是真的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如果换一个人,还真不敢说出这话来,毕竟秦铭如今已经真正掌控了实权,说他其实是个傀儡,实际上早就被人操控,这无疑是将秦铭得罪到了极点。
不过晋王的性格直来直去,众人早已习惯,况且他是一位王爷,拥有自己的领地,哪怕秦铭也不能将他如何。
“禹王弟,你好生糊涂。你难道忘了那秦铭是怎样懦弱的一个人吗?这性格与生俱来,难道当几天皇帝,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除掉曹谨淳的过程,我可是听了不少,步步为营,心计极深,你认为这是他能够想出来的计策吗?他的背后,必然有着高人指点,而且此人势大,足以无惧曹谨淳和章九权。”晋王分析道。
“纵然陛下有高人指点,也不能说他是被人操控的啊。”禹王道,
“如果不是雍王操控了秦铭,秦铭会下旨,以皇太后的规格操办寿辰吗?秦铭的母妃当年受到过雍太贵妃的欺负,这件事哪怕是父皇都知道,秦铭会不知?如果不是受到胁迫,我想,没有人会这么做,更何况他是皇帝。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秦铭的皇位,早就被雍王给控制了,他们母子俩是借着秦铭的手来掌控朝政。”
晋王始终不相信那些事会是秦铭能够做出来的,在他眼中,唯有老对手雍王,有这样的胆魄和实力,其他的人,都太嫩了。
周围一些人听到晋王的话,神色变得复杂起来,难道在秦铭的背后,真的站着雍王吗?
“依我看,雍王并非还没进皇城,而是早就来了,一直躲在皇宫内,为秦铭做好安排。”晋王再度开口,让很多人的心又是一颤。
若是秦铭听到晋王的话,恐怕会笑出声来,这位晋王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而且设想合情合理,让人很容易相信。
一个废物皇子,摇身一变,成了雄心勃勃的帝王,这的确很难令人信服,有了晋王的这番推论,一切都理所当然了。
“晋王兄所言,乍听之下的确很有道理,只不过事实究竟如何,还需要证据啊。”禹王信了三分,至少他相信雍王和秦铭之间是有着某种往来的,否则雍太贵妃如何能够以皇太后的规格仪制操办寿辰?
但禹王毕竟久经人心沉浮,不会选择完全相信晋王的话,万一晋王的猜想有误差,他盲目跟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也罢,既然禹王弟不信,为兄也不能强迫,我想,今日雍王到了之后,真相多半会浮出水。他暗中操控秦铭,为自己谋私利,这等人,岂能成为我皇朝的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