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凌晨,夜色浓稠,酒会早已结束,空旷的码头只有零星几个人。
随身包不知道遗落到了哪里,唐宁身无分文,对这里又不熟,她没有任性的资本,走向在车边等候的田拓。
“原来没有药物,二哥也是很勇猛的。”
唐宁走路姿势微微有些怪异,贱格的郝翌阳是不会放过挤兑她的机会。
经过轮船那场欢爱,不,应该称之为强暴更贴切。唐宁身心俱疲,没有丁点儿说话的欲/望,坐在后座椅的边缘,身子贴着门框,闭上眼睛。
“二哥轮船上做是不是比别处更……”被忽视,郝翌阳心里不爽,没有放过唐宁的打算,回头对着自坐进车中就一直沉默的顾云琛挤眉弄眼。左胳膊冷不丁被田拓掐了下,郝翌阳回头瞪他,“想死啊,干嘛掐我?”
“嘿嘿……安全带。”
字条的事情还没查清,你老就安静点儿吧,田拓不断给口无遮拦的郝翌阳递眼色。
“眼抽筋了,让我看看。”
郝翌阳老虎须捋多了,不吃田拓那一套,伸手按压住田拓的眼角。
“田拓,让他下车。”
轮船上的事,是他太冲动,顾云琛心中有愧,不愿意提及,冷声吩咐田拓。
额……
这个时间,码头很难打车。闻言,郝翌阳立刻收敛起一脸的不正经,比划了一个闭嘴的动作,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上。
见顾云琛没再发话,等刘芸上车,田拓启动车子。
路上,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田拓突然毫无预警的停下车子。
唐宁没系安全带,因惯性身子猛然向前栽,顾云琛眼疾手快,猿臂一伸,将她拦腰扯回抱进怀中。
唐宁肩膀刚好跟从顾云琛左侧倒过来刘芸撞个正着,刘芸捂着额头,痛呼声。
“没事吧?”
顾云琛掏出帕子递给磕出眼泪的刘芸。刘芸接过帕子,摇头道谢。
唐宁只是略微惊了下,很快回过神,不愿与顾云琛有身体上的接触。她低头,一手揉着肩膀,右手去掰顾云琛紧贴在她腰间的大掌。
顾云琛翻转下手,包裹住她乱动的小手,沉声询问田拓,“怎么回事?”
“刚才一直野猫从挡风玻璃上跑了过去。”
车子正在行驶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眼前快速掠过,田拓吓了一跳,本能的踩下刹车。田拓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下车查看下,并未有其他情况,才再次发动车子。
“放开我。”
坐在他的腿上,唐宁浑身不舒服,挣扎着想要起身。
在轮船上的房间里清洗过,唐宁身上的化妆品气味已经被洗净,只剩下属于她原本的淡淡清香,好闻的让他舍不得松手,顾云琛沉默着箍紧她的腰,强迫她紧贴在他胸膛上。
他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唐宁怒了,回身瞪着顾云琛,杏眼中的熊熊怒火好似要在他的身上洞穿出两个窟窿。
她脸上表情鲜活生动,比对他不理不睬要让人舒服的多,顾云琛眼底的寒意淡了几分,手灵巧的从她毛衣下摆钻进去,在她裤子的边缘轻轻摩挲着。
威胁,绝对是赤/裸裸的无声威胁!
察觉到旁边的刘芸的注意力一直在他们两人身上,唐宁秀眉拧成两条难看的毛毛虫,按住顾云琛的手,讥讽道:“你这样,不怕你的小情人吃醋?”
“唐宁!”他都说过了,他跟刘芸关系清白,她还偏偏死揪着不放,顾云琛微恼,语气里满是警告,“女人的清白很重要,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在乎!”
“顾云琛你竟然跟我谈清白,你知不知道你当年……”
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有人信的,没有足够的证据,在这个时候提,俨然就是自取其辱。唐宁没有蠢到那个程度,握紧粉拳,尽力压制着呼呼上蹿的怒火。
“我当年什么?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顾云琛觉得唐宁有事瞒着他,捏住她的下巴,强逼着她与他对视着。
“你们之间没点什么,她能想着要给你生孩子?顾云琛你是谎话说多了,才会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吧。”
他与那些女人都证据确凿了,她也没使出妻子的权利,对他百般刁难。他倒好,就因白卓帮她挡住身后,他竟然踩着她的尊严,狠心的折磨去她小半条命,这不公平!
“唐宁你的臆想……”蓦然想起那张纸条,顾云琛目光一利,半眯着眼睛看向已端坐在位子上的刘芸,“这话你跟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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