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养心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混合着一阵呼喊。
华琴那原本还怒火高涨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急忙走了进去。看到的只有叶雪扶着唐封进入后殿的场景。她眯起眼,跟了上去。殿内的太监们见状低声请安,一时间整个殿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其中一个太监草草的请安后,便连忙跑了出去。
华琴走进后殿,便瞧见叶雪把唐封扶在床边的场景。等到叶雪瞧见她的时候,眼神里还闪过一丝讶异,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华琴快步走到唐封的床边,看到的一个熟睡的唐封。她皱起眉头,直直的盯着叶雪,咬牙问道,“你对皇上做了些什么!”叶雪一下就笑了起来,坐在床边,带着些嘲弄,“华嫔娘娘,饭可以乱吃,可话可不能乱吃啊。”
华琴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常听人说,咱们叶贵人最重身份,怎么今天不知道给我请安了?”
叶雪眼里闪过冷光,缓缓的站起身,不急不慢的站起身子,给华琴福了福身子。起身的时候,走到了华琴的身旁,轻声道,“看来小华大人的伤势还不够重呢。”
闻言,华琴的手一下举了起来,一巴掌给叶雪扇了过去。没料想这华琴的脾气如此暴躁,一时间躲闪不及,叶雪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大半的掌风虽然躲了过去,可是还是有一部分没被躲掉,留下一片红肿。
打了这一巴掌,华琴心中的郁气可算出了一半。手中传来一阵疼,她低头看去,原来是指甲都翻了,指缝间有些血液渐渐的流出。她冷笑着看着叶雪脸上的红肿,觉得这手也不疼了。
叶雪一手捂着脸,双眼紧紧盯着华琴。心里给华琴又记上一笔,等着,先让她跳一跳,她会让她尝到比这一巴掌高出百倍的痛苦。
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头钻到地上,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门外走进的太医看到这一幕,不知该进不该进。被华琴冷冷的瞪了眼,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心里默默叨念着,哎哟,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无奈他的存在太过特别,一举一动都被叶雪和华琴盯着。抚上唐封的脉象,太医只觉奇怪,这正常的不得了。他又看了看唐封的脸,一片熟睡的模样,这根本就没病啊,可是,他抬着头看了看华琴有些狠厉的神色,又看了看叶雪捂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根本说不出口啊。
硬着头皮,他讪讪的开口道,“皇上只是昏睡过去了。”华琴根本不相信太医的说法,一个不行,那么就第二个,第二个不行就第三个。她不信这全太医院的人全部都成了叶家的天下。一个个太医来往,又异口同声的说出一样的诊断。
饶是华琴真的想要说出这其中的猫腻,也没有证据。这般大动作自然不可能传不到叶璃的耳里,此刻用枯瘦如柴形容她实在是太恰当了。
她颤悠悠的起身,只是这么点小动作,就觉得心口闷的不行。她的时间已经不够了。现在只能看司空幻的了,局面弄成这样,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虽然她现在不知道到底真实的场面是怎样的,不过一想到司空幻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没有问题。
任谁都没有想到此刻躺在床上的不是唐封,而是唐封和司徒城共同设下的一个局。这个躺在床上的只是唐封的一个替身罢了。在养心殿的一出书架处,一个小孔足矣看到这殿内的情况。这几天司徒城和唐封两个人一直在透过这孔观察着一切。
叶雪的云淡风轻,华琴性子却是十分火爆。叶璃偶尔露出的阴狠,在人前笑意妍妍的模样。让唐封不得不相信,司徒城说的是真的。
这几日,皇帝昏迷,太后重病的消息像是一阵阴云一般笼罩在整个京城。现在所有人以叶家唯首是瞻,司徒城告诉唐封,太后的病最初跟叶家没什么关系,可是后来太后病重的消息传出来后,叶家有派人向那药里加些东西。经过他的查证,这些东西虽然不会让人立刻死亡,可是会慢慢的加重病情,提前加速死亡。而叶家的人马现在也蠢蠢欲动。
华琴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只是短短几天,便苍老了几分。面前站着的是叶雪,比起她的苍老,可算是红润有光泽。叶雪低低的笑着,“华嫔娘娘,可曾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华琴无力的抬起眼,之前的凌厉现在已化作沧桑,她的父亲,和她的大哥一样的方式,得了个同样的下场。她有些不确定了,素和兰让她不要打草惊蛇,可是她现在接连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她露出一抹惨笑,直直的看着叶雪。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要做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难道不想做,只不过你没有这个本事罢了。”叶紫君笑着看着华琴,眼中极尽的嘲讽,华琴那悲伤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真的以为她就是华琴为华家人担忧心痛。
“我确实没有这个本事,不过笑到最后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华家人对你没用,放过他们吧。”话落,华琴用簪子插入心口,人慢慢的倒了下去。
这种挑战她心理素质的试炼,她是真的觉得累了,留在这里叶雪也不会放过她,还不如她自己了结。
待耳边提示音响起,叶雪唤人进来将华琴拖下去。等把榭禾拖下去后,叶雪也没有闲着。叫来了人,安然自在的坐在这养心殿内,这些人都是她叶家的智谋,虽然都是女人,可是见识比起那男子也不输几分。
唐封就听着她们讨论之后的事情,等解决掉太后一家还有华琴一家,杀鸡儆猴之后,没有人再敢得罪叶家。又听到叶雪问着几人,究竟要不要‘他’的命。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确定是个男胎,有没有这个父亲其实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