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冀安未动,不解地问:“大王不回复清主子吗?”
“这忙会有人帮的。”拓跋飏语气肯定地回。
冀安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拓跋飏话里指的人是谁。只得告退。
刚一转身,便听拓跋飏又问:“绮罗那边没有消息过来吗?”
冀安顿住脚步,若是有消息,他怎么会不回报?拓跋飏以前从不曾这样明知故问。
不待冀安回答,拓跋飏已经察觉出自己的举动是明知故问。
“下去吧。”拓跋飏挥退冀安,以手心撑头,平日里锐利的一双鹰眸,这会儿竟是变得黯淡。
他缓缓闭上眼,轻喃:“凌无双,你到底在哪里?”
蓦地,他睁开眼,眼中一抹狠绝闪过,“不管你在哪里,你是孤王的贵妃,孤王的女人,这是谁都别想改变的事实。孤王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帝妃无双山河动,一曲绝恋红颜殇。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凌无双还沉在睡梦中,边关却已经战事四起,天下动乱。
鲜于年岁已高的大王忽然病逝,柳夫人之子七岁的鲜于银虎获得各部落支持,打败大他三十岁,多年征战沙场的皇长姐鲜于英珠,登上了王位。本想还击发动内乱的鲜于英珠欲调女婿周景澜回王都,怎知周景澜忽然发动攻势,攻击显国的西南方。因此缠入战争中,无法脱身。鲜于英珠手中的兵力有限,只能作罢,支持鲜于银虎登上王位。
虽然显国防患于未然,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被周景澜攻陷,却并未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是让周景澜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之淳于莫邪勇猛的夹击,显国狠狠地吃了败仗,只能暂时死守城门不战,开始整顿军队。
周景澜和淳于莫邪显然不想给显国整顿的机会,只是休整了一日,便连夜攻城。而这一日,翾国从东面发动攻势。三方同时发动攻击,显然早有谋划。更可怕的是,显国民间传言,拓跋皇妃凌无双被显帝金屋藏娇,收于宫内,甚为宠爱,才激怒翾国。
一时间人心惶惶,军心哗动,迎战吃力。
显国民间更是对皇甫睿渊因色误国颇有微词,认定凌无双是红颜祸水。
冀安在拓跋的王宫内一路疾走,末了在御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脸色异常的沉霾。
“大王,有贵妃娘娘的消息了。”
屋里一阵沉静后,传来拓跋飏的声音,“进来。”
冀安推门走了进去,反身关了门,才拿出袖中的信。双手捧着,递向拓跋飏。
“大王,这是绮罗送来的信。”
“嗯。”拓跋飏接过信,拆开。看罢一皱眉,眼中怒意升腾,“凌无双果真在显国皇宫。”
冀安小心地打量着拓跋飏的脸色,迟疑一下,还是道:“只怕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只大王一个人了。”
拓跋飏不想妄自猜测,看向他,问道:“何意?”
“如今已经在显国传开,贵妃娘娘在显国皇宫。显国子民对显帝颇多怨言。再加上三国联手攻击显国,显国腹背受敌之下,已是军心涣散。”冀安神色纠结地看着拓跋飏,虽说这事对显国是最不利的。但凌无双毕竟是拓跋飏的皇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一国君王颜面何存?
“呵!”拓跋飏一声冷笑,视线冷冷地落在手中的信上。绮罗这信送得不偏不倚,送到时已经人尽皆知,又有何用处?
“这事指不定就是鲜于做的。”冀安不满地下了结论。
翾国和拓跋定然都不会希望凌无双背上如此污名,至于显国,在这个战乱的时候透露出这种消息的,只能是他国的细作。
“下去吧。”拓跋飏敛下眼皮,吩咐道。
冀安又仔细打量一眼拓跋飏,端详不出他有何异样,只能退下。但他的心里很清楚,拓跋飏这会儿心里一定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自己的妻子落入敌国的手中,怕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
冀安小心翼翼的关了门,透过门缝,还不忘打量一眼里边的拓跋飏。只见,这会儿的拓跋飏脸色更加沉霾了几分。
门被关严,拓跋飏蓦地抬起攥紧的拳头,重重地落在御案上。
“嘭——”
御案上的东西被震得弹起,又落回去时,御案竟是缓缓裂开了一条缝隙。
这会儿的他已经卸下伪装,双眸中的怒火似要燎原。
他之前不是没有猜到,若是凌无双仍在世,很有可能身在显国皇宫。但,那到底是猜测,如今被证实,他压制在心里的怒意便一起爆发了。
“皇甫睿渊,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拓跋飏缓缓地扯起唇角,冷冷地笑了,透着嗜血的光芒。
他拓跋飏若是不报此仇,以后如何在天地间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