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邪!”秦玄岳叫了声,末了叹道:“岑兄这是无心的。”顿了下,他又看向二青,“岑兄这是受伤了?可看起来并不像的样子。”
二青轻咳了下,道:“修行未到家,惭愧惭愧!你且多待些日子!”
秦玄岳也苦笑起来,道:“那么,还请岑兄快些,我恐时日无多!”
二青闻言便笑,“这样最好,省得为了成全你,我还得背上杀人的骂名,到时你那些徒子徒孙们指不定又得跑来……没完没了了。”
“放心!到时,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一个为师报仇的机会呢!”
二青无奈,“都两百多岁的人了,怎么就是看不开呢?回去好好呆在剑阁,看着年轻一辈越来越有出息,不也挺好的吗?”
秦玄岳闻言,不由笑叹,“这人一老啊!有些事情若是不做一个了结的话,便总觉得有些遗憾,走得也不安生。”
“为了自己走得安生,却陷朋友于不义,这可非君子所为!”
秦玄岳哈哈大笑,道:“岑兄,你我皆修道之人,何必去讲儒家那一套?非君子便非君子吧!只要念头能够通达,本心能够舒畅,一切皆无不可。”
“问题是,你是通达了,可我不通达啊!”二青朝他翻白眼,“到时你死了,两眼一闭,一了百了,倒是清静了,可我呢?”
他说着,看向秦玄岳的那个弟子,道:“喂,小子,你可得记住了,你这师父本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大半截身子都已入土,到时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别以为是我下的黑手!”
师无邪:“……”
他瞪着双眸,有些难以理解。
师父不是说,这青蛇妖算得上谦谦君子吗?
他并不知道,他师父说二青是个谦谦君子的时候,这谦谦君子应该是加了引号的才对!
二青行事,从来就不把自己当成君子,只是顺应本心罢了。
事实上,正如秦玄岳所言,大家皆是修道的,只求念头通达,顺应本心。道法自然,儒讲礼仪,循规蹈矩,与道相去甚远。
“算了,你先回去吧!想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好生调整好状态,到时我送你归天!”
师无邪:“……”
秦玄岳哈哈笑道:“好!可别让我等太久!”
他说着,带着徒弟便腾空御剑而去,走得那叫一个干脆。
“师父,您不是说,他是个谦谦君子么?可我怎么觉得……”
师无邪觉得,这家伙说的话,怎么就那么气人呢?
一点风度也无啊!
秦玄岳闻言便笑道:“风度,是展现给外人看的。”
师无邪有些无言以对了,这蛇妖不是仇人么?怎么突然就又变成自己人了呢?生死大仇不报了?
不过仔细想想,师无邪也明白,这仇,估计是真报不了了。
“师君,白姐姐和红绫姐姐没和你一块回来吗?”
二青看着秦玄岳与其徒的身影消失在天边,刚收回目光,便见一道金光闪过,小雀疾掠而来,停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嗯,她们留在华山陪三圣公主呢!”
二青摇了摇头说,心里却觉得,大白像是在逃避什么。
可是,逃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