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最后两句倒也应景。
只是大白还是好奇道:“师弟这诗,虽然意境上层,但对仗工整方面却感觉有些别扭,是否还有下阙?”
二青闻言便笑道:“是有下阙!不过这诗可非为我所作,这是我当年出游时,从一些说书人那里听来的,讲的是当初汉末三国三分天下之事。下半阙是这样的: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大白飘向筏头,站在二青身侧,侧首瞧了他一眼,道:“修行者可至红尘炼心,师弟莫不是想去那红尘官场走一遭,出将入相?”
二青摇头失笑,道:“似你我这等修行中人,还是妖身,若去那官场走一遭,那便与拢乱天地秩序无异,不需多久,便有天兵天将下界捉拿我等这些妖孽了。且若要红尘炼心,亦不需去那官场。”
顿了下,他又道:“更何况,如今那朝堂上,实行的还是那九品中正制。似我等这些无门第出生之‘人’,又岂能出将入相?”
“那师弟怎么好好的吟起这种诗来?”
二青尴尬轻咳,道:“我这不是模仿一下那些文人墨客的文雅气嘛!你看,我若戴上那文士的弁冠,是不是很有文士风采?”
大白抿唇笑道:“那倒是!我们家师弟,文采可不逊那些士子。”
二青闻言,失笑摇头。
不多时,便见江面上,舟楫往来,穿梭如织。二青见此,一道障眼法打入脚下竹筏,让外人见这竹筏时,只将其当成寻常小舟。
如此这般,倒也不见有谁来打扰搭讪他们。
顺江水而下,只两个日夜,二人便来到一处码头,于码头行人中听到,此处便是那镇江县,此县有处金山寺,香火鼎盛。
二青打开眉间竖眼,于右侧前方看到远处有佛光漫漫映金晖,檀烟袅袅腾碧霄。那方向,正是人们口中所言的金山寺所在方向。
见此,二青心里多少有些古怪感。
想必,大白也不会相信,若按那个传说故事发展下去,其中若无变化,几百年后,她会被那大和尚法海镇于那方塔下二十年吧!
然而,既然他已来到这方世界,参与到这些神话故事中来,那便是一个变数,他能眼睁睁看着她遭那劫难吗?
他摇了摇头,末了失笑起来,几百年后的事,此时多想何益?
“师弟怎了?有甚不对么?”
大白见二青摇头失笑,便问道。
二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则笑话!”
“是甚笑话?”
“一个聪慧的女子,在陷入爱河后,做下诸多傻事的故事!”
“……”
看到大白有些懵,二青不由再次失笑。
话说,大白确实很聪慧,也很仁善,可当她陷入爱河之后,居然做出‘水漫金山’这种冲动的傻事,可见‘爱情使人愚笨’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二青一边瞎编故事,逗得大白向他频传白眼,惹得二青哈哈大笑。
二人于镇江登陆,而后策马南下。
不出两日,便至杭州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