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儿从额济纳回来后不久,瓦剌跟鞑靼在北方边境打了一仗,最后瓦剌损兵折将败退回去。西面的伊里巴里发生了政变,伊力亚斯汗被弟弟墨托杀死,一双儿女流亡到大顺寻求保护。
朝廷以玉疆未经奏请,擅自调动兵马为由,削去了他的三关总兵之职和战时节制四镇兵马的权利,只留任安西州总兵一职。
珑儿被父亲禁足在府中不许再出门,但禁足并未持续多久,京中传来了太后的懿旨,宣无忧郡主回京,接待从亦里巴里流亡来的赛莱姆公主。
这一走,珑儿与父母竟成了永诀。
往事如烟,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这些事过去快十年了,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后来成为了大顺的皇后。
阿日斯愣并未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明知那时的珑儿和现在的珑儿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但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书瑶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短笛。
这是一支用紫竹做的最平凡不过的短笛。笛身温润细滑,油光锃亮,通体泛着绛紫色的幽光,一看便知是经常被人把玩的,笛尾处用回鹘文精致地刻着“嘎鲁”。
这是嘎鲁送给乐雅的,两人自从上次的射箭事件后,似乎已经冰释前嫌了。出于感激,乐雅将一把从南陵王那里得来的削铁如泥完全可称为神兵利刃的匕首送给了嘎鲁,嘎鲁则把刻着自己名字的这支笛子送给了乐雅。
也许嘎鲁根本就不知道这支笛子的故事,只以为这支笛子刻着自己的名字,是父汗送给自己的,却不知道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意义,以及这支笛子所代表的含义。
当乐雅把笛子交给书瑶替她保存时。书瑶几乎一下就想到了这就是阿日斯愣从珑儿腰间抽走的那支笛子。心中不免思绪万千,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场婚约想赖都赖不掉。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那就是,阿日斯愣是在什么情况下决定把安西州送给珑儿的?仅仅是因为珑儿的父亲玉疆战死了,他出于内疚吗?
这件事,困扰了书瑶好久,她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银铃子然后又明确地问过云雀,可惜两人都不知道详情。
书瑶现在只有上次宝隽告诉自己的那一点点信息。由于涉及当今圣上,他也没有说得太多,这让书瑶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是宝隽不愿意说,或是他也不知道的?
比如安西州险些失守到底是谁的错?以玉疆的智勇怎可能被鞑靼人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玉疆夫妇死后不久,不到一年的时间太子夫妇也去世了,接着就是太后西归,这些难道只是巧合?
书瑶坐在丽景轩的西侧游廊上,静静享受着初夏午后的微风,很是惬意。紫陌和文绣站在一旁伺候。
远远的,宝珠端着一碗八宝茶和人参养容丸过来了。
自从杏花坞大火过后,杜先生一直都给书瑶配制这种丸药吃。说是对精气神的恢复都有好处,每日午后都要吃一丸,一直未断过。这次进宫,紫陌自然也给书瑶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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