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怕下雪,雨夹雪,路上湿滑,少不得要在这里盘桓几日。这么些人马的嚼用,小地方就怕有钱也买不到。”
华为点点头:“喏,小的这就带人出去。”
华为离开后,张昌宗把副将金焘叫来,把情况一说,叮嘱道:“人多口杂,传我命令,在我们避雨雪的这几天,谁都不许乱来,若是敢去劫掠,军法从事。”
“喏。”
这附近地方荒僻,地广人稀,寻了好久,斥候才寻到一个村庄,人口不算多,但空房子还有几座,赶回回禀,大队人马在雨雪来临之前,全部转移过去。
进了村,发现全都关门闭户,根本没人敢出来,一派慌乱的景象。张昌宗无奈的叹气,这里是武周,可不是后世现代他作为PLA的日子,那时候,只要是穿军装的进村,老百姓只会热情招待,哪里会关门闭户,唯恐避之不及的。
张昌宗朗声道:“各位乡亲,在下乃是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张昌宗,因外出巡视路遇雨雪,不便赶路,欲在此地暂做停留。烦请本村的村长出来说话,可以吗?本将军保证,我手下的士卒定不会动村里的一针一线,定会严加约束,待雨雪停了能赶路了,我们就走!”
张昌宗也不知管不管用,先喊了再说,人不出来,怎么跟人买柴禾生活做饭呢!耐心很好地喊了两遍,金焘凑过来,低声道:“将军,这些人胆子很小的,都怕当兵的,将军跟他们说再多,这些人也不会开门的。莫若属下带人去搜,把村长找出来,然后再按将军吩咐行事?”
张昌宗白他一眼,倒是能理解村民对军队的惧怕。这年头,但凡军队过来,不是强征壮丁、民夫,就是烧杀抢掠。惯例如此,也莫怪村民们惧怕。
张昌宗又喊了一遍,终于,有道门扉打开,出来一个小老头儿,激动地问:“将军姓张?名讳昌宗……可是去年带兵打走突厥兵,就回万数百姓的那位?”
张昌宗跳下马来,拱手道:“老丈,不才正是去年领兵的张昌宗,我今年又过来了,奉陛下敕令在河北道屯田戍边。”
老头儿激动地上下打量他两眼,高兴地道:“小老儿老眼昏花竟不知是恩人当面!将军,你去年救回的人中,便有老夫的长子、次子、长孙,若不是将军威武,小老儿一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将军大恩,请受小老儿一拜!”
说着,就要下拜。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张昌宗哪里敢受他的礼,连忙把人扶起来,道:“老丈莫要多礼,去年所为不过是为将者的责任和本分,我既是大周的兵,自该保护好大周的百姓,当不得老丈如此大礼。敢问老丈,你村里可有空屋?能借我们暂驻几天避避雨雪便行。老丈尽可放心,我一定严格约束手下士卒,不去侵扰村中居民。吃的东西,我们也自备,只需要村民们卖我们些柴禾取暖就好。”
老头儿道:“将军的兵,我等自是信得过的。大家都知道哩,张将军的兵与旁地兵不同,从不劫掠我们大周的百姓,只会保护我们。大家若是知道是张将军在此,定不会如此惧怕,将军放心,我们村中有许多空屋,大郎,大郎,快出来,快来带路。”
待张昌宗表明了身份,一时间,村民竟全都出来了。这个村子人口不多,也不过十来户,因为地处云州、易州、幽州三州交界,这十来户人家里,几乎每一家都去年张昌宗出征救下或是换回来的人。
张昌宗的到来,得到了热烈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