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的是天生就会的,即便是穿越重生者,前生所擅长的东西也与今世要面对的不同,为了不至于做出错误的选择和决定,两人都付出了许多精力去学习。
张昌宗曾经借着在宫里的便利,看过所有历朝历代能找到的诏令和记载,对照着当时的朝局和政策看,往往能有不少的收获,又有婉儿师父和女皇陛下不时在一旁指点、解惑,他的政治素养和朝局分析能力才能不停增长。
事关重大,张昌宗认认真真的写了好几版草稿,逐字逐句的认真推敲了好几回,方才把疏奏写好呈上去。结果,女皇那里还没有问话,他就先被婉儿师父和公主岳母给叫了去。岳母那边自有秀儿帮他说项,婉儿师父这里,却得他自己去解说清楚。
“你想去屯田戍边?”
一进去,婉儿师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张昌宗点点头:“回师父,是的。”
“荒唐!好好地京师不待,怎地想起去屯田戍边了?你可知,凡是屯田戍边的,少则三四年,多则十余年者不是没有。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何以去做这等事情?你要立功,有的是机会和选择,何必选最慢这条!”
上官婉儿并不赞同。张昌宗笑着安慰她道:“师父莫急,来,喝口水,且听弟子细说。”
上官婉儿白他一眼,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张昌宗笑问:“师父,弟子的疏奏……您细读过否?”
上官婉儿点点头,若是没读过,她又从何处知晓她的蠢徒弟居然有这个打算。张昌宗并不打算做解释,只是道:“师父,我今年才十七岁,便是只活六十年,人生也还剩下四十多年。那我这四十多年该如何过?一直在羽林卫大将军的位置上吗?一直在京里吗?师父,承蒙师父看顾,承蒙陛下看重,甫一出仕,弟子便年少居高位,若论起点,古往今来能比得上弟子的,又有几人?难道弟子还能一直依靠师父余荫,陛下宠爱过活吗?师父,弟子必须切切实实的去做事,做一些有益的事情,如此,我才能夯实我的根基,在这朝中站稳脚跟,并且,得偿所愿。”
上官婉儿哑口无言,一双秀目盯着徒弟看,静默片刻,笑了,笑容略带伤感:“果然是成了亲的人了,思虑问题更为周详,也更长远了。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师还能说什么?然叫我眼睁睁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弟子去荒僻之地受苦,我实难受不已。此事你自己去做,为师定不会帮你说服陛下。”
张昌宗知道这是婉儿师父舍不得他去受苦,只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总不能全依靠婉儿师父她们,他也要立起来,做出他的成绩才行。所以,婉儿师父的好意,他现在只能辜负了。
勉强说服婉儿师父,岳母那里,只能靠薛崇秀,想来以她的聪明机智,定然能说服岳母,于张昌宗来说,目前只剩下女皇。
“说吧,为何想离京?”
没等两日,女皇便召见他。连番生病,女皇清减了不少,但精神头却看着比先前好了不少,面色红润,精神健旺,也不知是否是那所谓的长生药的功劳,还是女皇陛下自己的心理暗示所造成的结果。
张昌宗跪下,拱手道:“回陛下,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