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季,除了夏季外,应该都比长安舒服,可以算得上水草丰美之地。
不过,到夏季的时候,蚊虫肯定多就是,蚊虫多,卫生条件差,代表着疾病的传播,难怪房陵这等气候还被说烟瘴之地。
走了一段,前行探路的刘二准跑回来:“禀将军,房陵县令率众出迎。”
张昌宗点点头,驱马到马车边,低声喊了一句:“徐公。”
徐彦伯掀开布帘:“张将军何事?”
张昌宗道:“我的斥候来回报,房陵县令率众出迎,正恭候徐公。”
徐彦伯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房陵县令赵标为人谨慎,三日前老夫便使了人告知今日到,以他的为人,定会来迎。那张将军……我们便如路上商议好的行事?”
张昌宗点头:“可。房陵县令那边,徐公为主,我以护卫居之。”
徐彦伯点点头。一行人加紧行了几步,赶到房陵县城,徐彦伯下马车与房陵县令赵标寒暄,张昌宗就带着人马,沉默的跟在徐彦伯身后,赵标看向他的时候,躬身弯腰抱拳一礼,却没多言。
旅途劳顿,谢绝了赵标的宴请,徐彦伯表示要先休整,一行人被迎入驿馆。驿馆条件简陋,但洒扫的还算干净。
一行人入住驿馆,刚进驻,张昌宗便开始安排防务。张昌宗统兵,军纪严明,羽林卫虽然才跟了他一段不长的时间,却已不同,一路行来,很是叫徐彦伯刮目相看。
待一切安顿好,在驿馆用了饭食,该洗漱洗漱,该休息休息,把旅途的疲乏歇一歇,后面才好行事。
“明府留步。”
县尉严强叫住赵标。赵标问:“何事?”
严强面上有些犹疑之色,道:“属下看徐员外郎的护卫……似乎颇有些不同。”
赵标沉默了片刻,道:“员外郎有陛下手敕,他的护卫……还轮不到我们管,我们只需做好自己本份便行,旁地不要多管、多问,知否?”
“喏。属下只是想着,那些护卫看着精悍,若是徐公管理得当还好,若是在本地乱来,只怕县衙的差役和守城的士卒,无一人是他们对手。”
严强神情凝重。赵标讶然:“这般精悍?”
严强点点头。赵标头疼的皱皱眉,想了想道:“既是精锐,我等更不能多管。徐员外郎是文臣,你说,若无陛下首肯,他哪里找这般悍卒护卫?”
严强恍然:“还是明府明白,属下是想岔了。这样,属下这几日令手下的衙役们多看着些,不要让宵小惊扰了员外郎一行。”
“可。”
赵标神情肃然的点头,神情却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心头一动,神情却一凛,赶紧吩咐严强:“让手下眼睛放亮些,把县里的那几个泼皮无赖看好了,不要找麻烦,不然,他们死了事小,牵连到我们可是大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