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蛮奇妙的,张昌宗虽然不舍,但尝着也觉得新奇,毕竟资深光棍,哪里知道谈恋爱的滋味儿。
高高兴兴地回家,刚进去就见郑太太坐在他的竹石馆的堂屋在饮茶,面容……张昌宗看得出来,不太高兴。赶紧凑上前去行礼:“太太,您老人家莅临,有何指示?您说,弟子听着。”
郑太太抬眼扫他一眼,吐出一个字:“坐。”
“哦。”
张昌宗心里苦啊,家里的老太太们,一个还比一个难搞,但能怎么办?还只能伺候着。就着苹果搬来的坐榻坐下,一脸恭敬——
先把态度端正了,希望老太太看在他态度还好的份上,下手轻些。
结果,老太太对他这般恭敬的态度,近乎视而不见,只是开口问道:“就这么定了?”
“啊?什么?”
张昌宗一时没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耐性十足的解释了一句:“亲事。”
“哦,原来太太说的是这个。”
明白过来,脸上不自觉地便带了笑容,一看他这样子,郑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断然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罢了,此事自今而后我不会再提,只望你二人今后能和和美美过日子。”
张昌宗哪里还有否决的,当然是立即道:“多谢太太,弟子知道太太为了想让我娶个郑氏女,付出了许多心力和饶上了许多人情,也知道太太这么做是为了弟子的前途,郑氏女虽好,却非我心头所爱啊。太太,弟子虽不才,然我若要前途,自然会靠自己去挣取,娶妻自是该着伴侣,而非臂助,是弟子狂妄了,不过,这却是我心底之言。”
张昌宗自然有张昌宗的骄傲,如果不是他喜欢的,那便是皇帝的女婿,他也是不愿意做的。如果连家庭也变成利益牵扯的场合,那这个家……简直没有半分回归的欲望。对他来说,家是港湾,也是归途。
郑氏幽幽一叹,虽有些惋惜,但却并没有坚持反对,眼神透着睿智的神采:“既然今日你做了这般选择,只望你以后能始终如一,莫忘初心。”
张昌宗笑得灿烂,重重点头:“太太放心,弟子明白的。”
眸中的甜蜜简直掩都掩盖不了,郑氏默默看了片刻,眼底有些嫌弃,心头一动,点了他一句:“你与崇秀姑娘定亲之事,你师父知道否?”
张昌宗摇头:“还没呢。弟子原想着等两家交换过庚帖,正式定下来之后再告诉师父也不迟,免得走漏了风声,对秀儿妹妹的名声不好。”
郑氏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与往日的恬淡不同,隐隐似乎有些看戏的意味:“定下来再告诉她也好,不过,你恐怕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啊?太太,这是何意?”
张昌宗懵逼了。郑氏却只是微微一笑,手腕一抬,旁边的阿喜立即上前扶起她的手腕。郑氏就着阿喜的搀扶起身,瞥一眼张昌宗呆愣犹疑的表情,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卧槽!卧槽!卧槽!道理呢?道理呢?道理呢?哪里有人扔下个问题就跑的!
张昌宗快要凌乱了,心里跟猫抓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