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和郑太太荣封诰命,宴席也是为她俩儿举行的。张昌宗想着,不是过寿,也不是什么节日,就是个庆祝活动,叫上三朋好友吃顿饭,不好弄得太盛大。但是,让俩儿老太太热闹高兴一下就是子孙的责任了。想来想去,张家子弟们大家都会的才艺大概就是音律,这是身为贵族子弟的必要修养,于是,就求到薛崇秀这儿来——
不要动辄多少多少人合奏的曲子,就张家现在在的这几个儿郎们也能奏出来的,最好欢快活泼些的曲子,玩个气氛,逗个热闹。
薛崇秀凝神听了他的要求,略想了想,从旁边摆着的大书架上抽出一本曲谱来,翻了翻,指着道:“这曲如何?编曲的话, 琵琶为主,你家里应该有人会弹吧?”
张昌宗点点头:“应该有,回头我问问,麻烦薛老师先给我把曲谱整好就成。”
别看他这些年主学笛箫这样吹奏类的乐器,那是不敢在薛崇秀这等弹拨类器乐大家面前秀下限,他也有心理压力的。但是张家其他人肯定没有,琵琶作为热门乐器,肯定有人学。
薛崇秀笑着把曲谱给他,道:“你知道我以前是玩琵琶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来指导一下啊。”
张昌宗一听更开心了,哪里还有什么不乐意的,立即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那太好了,麻烦薛老师了!我家三姐今天到家,我先回去了!”
薛崇秀拿着曲谱的手一顿,脸上若有所思:“你三姐?可是嫁到弘农杨氏那位?”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是,不过是弘农杨氏的偏支,在我出生前就嫁了,我爹死的时候,回来过一次,我还是婴儿期见过一眼,这么多年,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薛崇秀眼神一闪,安慰了他两句,把曲谱交给他,看他小心的装入带来的绸布袋子,一副珍重的样子,心下满意又烫贴,想了想,忍不住提了一嘴:“若是那位三姐的话,我也忘了在哪里看过一眼,说杨国忠是张昌宗的外甥。”
“咳咳咳!”
张昌宗被口水呛到了,满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杨国忠是那个杨国忠?”
张昌宗历史再差,杨国忠和李林甫还是知道的。薛崇秀点头:“没错,这也是我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原因。”
“不是!我们家有我们兄弟俩儿还不够,还出了个杨国忠?”
张昌宗一脸的复杂:“合着我们家就没出过一个好点儿的?哎哟,这门风传承也是绝了!这让人还怎么充满希望的迎接未来啊?”
薛崇秀被逗得笑起来,看张昌宗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柔声道:“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过的,说不定是后人牵强附会的也未可知。你说起来提一嘴罢了,临淄王还幽闭宫中,年岁还比你小几岁,想来杨国忠也还是个小孩子,未来会如何……有你在,总会不同的。”
张昌宗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却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像有钉子是的,火急火燎的就想赶回家,不过,在回家之前,正事还是要交代一下的:“目前还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细节方面的问题,相信以薛老师你的智慧,自己调整就行,有什么我们再联系。”
薛崇秀知他现在挂心着外甥的事情,也不多留他,点点头,微笑道:“我这里你放心,你忘了阿琴和阿柳在我这里,如果有事,我会派他二人过去的。”
“嗯,那我走了!初五记得早点儿来。”
“知道了,快回吧。”
张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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