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了一声,心里有些犹豫,正要开口,张昌宗又道:“我只想听名字,各自负责什么职责,其他的性情如何,本事你如何,不需要你说。”
“喏。”
方晟瑞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违抗上峰的命令,只得老老实实的把张昌宗想知道的都说了,也不是他没骨气、没军人血性,只是这年头,有骨气、有血性的都被陛下灭了,旁地人,便是再有血性骨气,为了一家老小计,也悄悄缩了。
张昌宗一边听一边默默记着,待方晟瑞说完了,方才道:“今晚的值守安排仍照旧,明天一早,除值守的人员外,全到校场集合,我要检阅兵马。”
“喏。”
“下去吧。”
“喏,卑职告退。”
然后,就没然后了,张昌宗就搁这屋里,把所有关于羽林卫的东西都啃了一遍,谨记在心,看完,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张昌宗抓紧时间眯了会儿眼睛,睡到每日习惯的起床的时辰,命华为去他住的地方把他的弓拿了来,然后,安心的开始每日的早锻炼。
跑圈,一边跑一边背书;然后,打拳、练箭、练字。全套做完,用了早饭,刚好到昨天下令要检阅的时间。披甲带刀,弓给同样披甲带刀的华为扛着,主仆俩儿一起奔赴校场。
“张六郎……他怎么来了?”
“陆大将军呢?”
“陆将军好像是因为昨日事败的缘故被陛下降职了,你看,在右羽林卫将军的位置上站着呢。”
……
一时间,下面议论纷纷。
张昌宗没说话,只站到主位上,抬头挺胸,身姿笔直的站着,然后,一双眼再也不掩饰,全是锋锐、压迫之意,静静地看着队伍。
队伍渐渐安静下来!
羽林卫编制六千人,今日除了值守的,还剩下一半。偌大的校场上,三千人的队伍,也是不少了,硬是被张昌宗以气势压得安静下来。
“在下张昌宗,行六,在宫里大多唤我六郎,在场的应该都认识我!奉陛下手敕,即日起,羽林卫大将军一职由我担任,本将领兵,只有一个要求,服从!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何谓命令?便是要你命你也要毫不犹豫去执行的东西!听明白了吗?”
“喏!”
声音稀稀拉拉的。
“大声点,响亮点!你们是直属于陛下的禁军,北衙禁军,天下间只有你们有此殊荣能担此重任。拿出你们的气势与勇气来,听明白了吗?”
“喏!”
这次声音较之刚才响亮了许多。
“把你们平日做的训练,在我面前演练一遍。”
“喏!”
各将官归位,开始照往常的训练开始。张昌宗也不多说,就静静地站在上面看着——
自高宗朝起,羽林卫便独立于南衙统属之外,成了皇帝的私军,直属皇帝统领,编制六千人,拥有整个大唐最精良的装备与最精锐的士卒。
统领这样一支队伍,张昌宗很期待,不过,真要让他们发挥出战斗力,成为他们真正的统属,还得降服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