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大怒:“有事冲着我来,恐吓一个孩子干嘛?无辜牵涉张家作甚!”
周兴只是冷笑,并不搭话,毫不犹豫的命左右把几个孩子也带上,不过,想是顾及太平公主,对薛崇胤、薛崇简、薛崇秀三个并不敢如何的放肆,竟容得婢女抱上薛崇简。
轮到张昌宗的时候,衙役毫不客气的拎着他衣领把人拽过来,用力一推,推得张昌宗一个趔趄——
“六郎!”
张昌宗淡定的爬起身,扭脸朝一脸担忧的薛氏父女笑了笑:“义父放心,昌宗没事。秀儿,阿胤,崇简就靠你们了!”
“嗯嗯!”
薛崇胤满脸眼泪的猛点头,衣袖粗鲁的抹抹脸,小手紧紧牵着薛崇秀的手,担忧的看着张昌宗。
张昌宗摆摆手,扭回头,漂亮的脸蛋儿上现出个萌萌哒的笑容,朝方才推他的衙役龇牙:“阁下今日之赐,张昌宗记下了!还有周左丞,今日之赐,永志不忘,若我不死,定会日日诚心祈祷周左丞长命百岁的!”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大步朝外走去,有那衙役对他呵斥也不以为忤,脸上依旧笑嘻嘻地。
周兴眼角抽了抽,朝丘神勣拱手:“丘将军,劳烦将军再随我往张家一趟。”
丘神勣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周兴一眼,瓮声瓮气的道:“请周左丞出示手令!”
“什么手令?”
丘神勣道:“自古行军必有令,如无令擅动,罪当斩!太后手令只命本将协同抓捕薛氏,并无协同抓捕张氏之令。若周左丞有太后手令,本将自当偕同前往,若周左丞无手令……请恕本将无法协同前去。”
周兴眼神闪烁,耐着性子道:“丘将军,太后命我等严查李冲谋反一案,薛氏牵扯其中,张氏又与薛氏来往密切,难道不该查一查?”
丘神勣固执道:“行军必有令,无令擅动者,斩!周左丞,什么仇什么怨竟非要致我金吾卫将士于死地?”
“你!”
周兴怒极反笑道:“你且等着,不过是区区张氏,太后手令本官自会带来,到时候,看丘将军还有何话说!”
丘神勣不为所动:“只要周左丞有令,本将自会发兵。”
“哼!”
周兴拂袖而去。丘神勣默默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大步出驸马府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副将:“传下去,都机灵些,不要妄动驸马府的东西和奴仆。”
“喏。”
一群人如狼似虎而来,风烟滚滚而去,相比隔壁薛顗府上的鸡飞狗跳与狼狈,驸马府里,除了人被带走了,一切如故。
“进去罢!”
薛绍被带上囚车,一干小孩子也被装上一辆囚车带进大狱。薛绍不知道关在哪里,男仆和女仆分开关押,唯有薛崇胤、薛崇秀、薛崇简、张昌宗四个小孩子被关在一起,一个服侍照顾人的奴仆也没有。
薛崇简一路上都在哭,此时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薛崇秀一直在安抚他,薛崇胤满脸惊惶,小脸儿跟纸一样白。
张昌宗先检查地方,泥土的地面,铺着一层茅草,不算平整,墙角有些潮湿,一股刺鼻的霉味儿,翻开茅草,还能看到四处乱跑的小虫子。
“秀儿!”
薛崇简约莫是哭累了,终于在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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