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母亲!”
两个伪小孩儿行礼完毕,自觉的坐到太平公主身边,张昌宗很积极地拿起两个果子,一个递给薛崇秀,一个递给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许是吃饱了,摆手拒绝,张昌宗自己拿着一个,一边啃一边把新印刷好的书籍奉上:“总算不负义母所望,书册印好了,请义母斧正。”
太平公主从小竹简见过,帛书也见过,像这样装订成册的,尙是首次,接过先翻看装订和封面,然后摊在桌上试:“似乎有些不便。”
张昌宗道:“义母,您弄错了,不是这样的,是这样读!”
说着,拿起书册做示范,站着、坐着,甚至躺着,怎么拿书都做了个真人示范,他躺下的时候,直接笑倒了太平公主和薛崇秀,哪里有人这样做示范的!
张昌宗居然还理直气壮:“我是为了让义母您充分了解书册的便利性。”
太平公主大笑:“懂了,懂了,想是六郎示范的好?”
张昌宗立即眉开眼笑:“那是自然。”
太平公主指着张昌宗,又是一阵笑,笑够了,才开始翻里面的内容,不禁“咦”的一声:“这字体……”
薛崇秀道:“回母亲,这是六郎为了印刷方便想出来的,母亲意下觉得可还合适?”
张昌宗满脸严肃的答道:“义母,这叫印刷体。”
“印刷体……倒也贴切。”
太平公主把书翻了几页,道:“很好,这装订的样式颇为新奇,较之卷轴阅读起来更加方便。反正店铺、人手皆已给了你们,该怎么弄,尽可放手去做,我与你父亲皆不会插手。”
张昌宗摩拳擦掌的道:“请义母看我的手段就是,定不会让您的投资打水漂。”
薛崇秀在一边认真的点头,表示附和。太平公主看俩小生机勃勃的样子,心头愉悦,凑趣的问道:“看你这般,你打算如何做这营生?”
张昌宗神秘的笑笑,道:“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且让工匠们辛苦一下,把书籍积攒一下,烦请义母帮人测算一个黄道吉日,也好选日子开张。另外,还有一事相求义母。”
“何事?”
张昌宗便把打算办季刊的事情大致说了说,麻烦太平公主帮忙找个字写得好的来帮忙题写刊头。张昌宗还不忘嘱咐:“义母,定要找个字写得遒劲有力,大气潇洒的,这可关系到我与秀儿妹妹的门面问题,马虎不得。”
那郑重的样子,逗得太平公主又笑了,笑完了,假嗔道:“知道了,六郎与我秀儿的大事,我能马虎吗?我又何曾马虎过?”
“不曾!不过,多说一遍也能表示我的重视,对不对?”
这纯粹就是歪理。太平公主正待驳他两句逗弄他一下,外头的人来报:“殿下,驸马来了。”
张昌宗发现太平公主悄悄地吁了一口气,面上现出欢喜之色,道:“回来就好,快去服侍驸马更衣。”
张昌宗与薛崇秀对望一眼,薛崇秀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有何心烦之事?不妨与女儿和六郎说说,或许,我们能帮帮母亲呢。”
太平公主摇头,慈爱的看两人一眼,道:“莫要问了,并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心里挂记你父亲罢了。你与六郎好好做事便是,我们府里的事情,还不到你操心的时候。你呀,小小年纪心眼不要太多,会不长个头的。”
薛崇秀被说得瞬间无语,张昌宗在一旁差点笑出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