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欺负一个小孩子呢?我都不欺负侄儿们,阿娘说了,做长辈要有做长辈的样子!”
武氏不禁又是一笑,果真是个孩子,再聪明也会信了他娘哄他相让侄儿的话。闻言笑着故作为难的道:“怕是不成的,三思乃是成人,若被打了那处,今后恐再无颜见人了!”
那是你把你侄儿的脸皮想的太薄了!
张昌宗心里哼哼着,故作骇然的道:“大人要面子,难道我一个小孩儿就不用要面子了吗?不过,被打屁股确实挺难为情的,那好吧,就罚他把‘我错了’三个字抄写一百遍,写完了请太后您审阅,写地不好的重写,字迹不端正整齐重写,不认真也重写!”
说的太顺嘴了。武氏笑问道:“看六郎经验丰富,莫不是往日也是这般被阿韦罚的?”
“啊!”
后知后觉的捂嘴,不过,为时已晚。大殿之上,上至太后武氏,下至群臣,不管是真心也好,凑趣也罢,大多笑起来。
上官婉儿笑着顺势把他拉起来,屈指弹了他额头一下,看他疼得立即捂脑袋的样子,笑道:“你这小机灵儿鬼,张郎中言道你功课颇好,为何还会被罚?”
张昌宗不好意思的道:“大虫都有打盹儿的时候,我还小,初出茅庐,经验不足,难免有疏忽之时,惭愧,惭愧!”
居然还不好意思的拱手。
武氏喜他聪明,想起召见他的原因,顺口问道:“你都读了什么书?”
说到读书,张昌宗立即端正身形,认真的答道:“回禀太后,读了《孝经》、《切韵》、《千字文》、《论语》、《诗经》。目前正跟着先生第十遍通读《孝经》和《论语》,间或夹杂着讲些《尔雅》。”
武太后略颔首,朝上官婉儿看了一眼,笑道:“六郎才四岁,此一事上,婉儿不及他。”
前天才少女上官婉儿扫了张昌宗一眼,不服气的道:“太后说不及,婉儿却不服。也不知六郎的书是真读懂了,还是不求甚解。若只是不求甚解,那婉儿便只能蒙冤认输!”
武太后宠溺的看她一眼,笑着指了她一下,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考校张昌宗:“你既已通读过《孝经》和《论语》,那六郎你来说说,《孝经》教什么?《论语》又是说的什么?”
读书张昌宗是认真读了的,也认真的思考过的,问读书的问题,他是不惧的,就怕让他作诗。于是,张昌宗昂然答道:“小子以为《孝经》教导为人之道,《论语》教导处世之道。”
武太后已然做好了听他长篇大论的心理准备,结果不料他答来竟然才短短两句,每本书也不过是四个字,顿感惊讶,咀嚼道:“为人之道……处世之道?此话何出?细细讲来!”
“喏!”
张昌宗应着,心里整理着词句,打算把自己的心得和想法讲一讲。正好趁着小孩子的身份,讲错了也不会有人苛求的便利说出来,权当是一场学习心得的交流会。
这满殿的大臣们,不受都是饱学之士,但也有学问好的,比如面前这个叫上官婉儿的美女。她的文才,是天下公认的好,是有历史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