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吴晓红淹死后,村里时不时有人过来让邱歌帮忙看看招没招东西,杨玉本是不愿意,但是都是乡里乡亲的,有时候抹不开面子,就让邱歌帮着看看。
可也怪了,原来这孩子主动和人讲,大家还都不信,现在有人求她讲了,到是不说了,问急了,就泪眼婆娑的说大人
人欺负小孩子。
这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来找了,她的古怪也渐渐的被人们所忘记。
在时间的渡口,我们皆是过客,无论我们怎么珍惜和挽留,憎恶和摒弃,终是无力,看身边人流如织,可真正驻足的又有多少,无论你有多成功,光阴的橡皮擦,也会慢慢的擦去你的名字,更何况是个年幼的孩子,时间没有停息就这样又滑过了一年。
进入90年代初的中国大地,迎来了蓬勃发展的春天,这一年邱建国和杨玉两人用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在县里开了家杂货铺,说了也怪,这么多店面,别人家门厅络雀,邱家却络绎不绝,生意好的没话说。
家里日子渐渐的好了,也开始购买些当时的贵重物件。就在几个月前买了台时下最大的电视,这下
可好了,家里的两个姑娘完全成了电视迷,甚至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大姑娘邱灵,逢人就邀请来家看电视,倒是热情的很,也不管是不是节目时间。
前几天一大早上拉着几个半大孩子来家,愣是强迫人家盯着电视里的大球子看了半天。(以前电视没有节目的时候,屏幕上会有个圆形图案,是不是解释的有些多余:),小的退下。)
这小姑娘邱歌到对人不热情,但是对电视里的东西却热情高涨,最近电视里播放射雕英雄传,迷上了古装打扮,整天嚷嚷着要梳美人头。
你说梳就梳吧,还得经常变换,这到难不倒心灵手巧的杨玉,可难就难在这孩子一头的小黄毛,稀少的可怜,难以下手啊......
“妈,我梳了美人头,是不是靖哥哥也喜欢我?”
邱歌照了照镜子,回过头朝老妈笑了笑。杨玉一把抱起邱歌,故意逗她
“哟~闺女大了,喜欢靖哥哥那样的人?”
邱歌抬起小下巴傲气十足
“当我不知道吗,靖哥哥是假的不是真的,哼!”
杨玉一怔,这都那跟那,“那你还梳美
女头?”
邱歌脱开了杨玉的怀抱,小腿一荡,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蒲扇着大眼睛美滋滋的说道
“我梦见个很酷的大哥哥,他说让我等他,他会来找我的。他就是邱歌的靖哥哥,这都不知道,妈你真笨。”
杨玉嘴角抽了抽,你做的梦,我知道才怪呢,
“哦,那等他做什么?”
邱歌眉头紧锁,嘟囔着粉嫩的小嘴
“不知道,我怕他伤心,我看见他哭了……”
杨玉看着小女儿认真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那都是梦,不是真的。”
邱歌抬头看了看老妈装作大人样子叹了口气,随即咧开小嘴一笑
“唉,说了你也不懂,我玩去喽!”说完,人就跑了出去。
“这孩子啊”杨玉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最近一年灵性了不少,转身拿起小扫把,扫了扫身上灰。出了门,直奔场院去晒玉米。
太阳落山,忙秋收的人们三三俩俩的往家赶。
晚霞满天,红的艳丽,可再美的夕阳景色也很快就被黑夜所驱散。
秋天夜风冷冽,各家各户都早早的长了灯,远远望去,整个村庄融入了大山的黑,点点灯光犹如天上的星星,闪啊闪.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玩了一天的邱歌也累了,吃了饭,躺在妈妈的腿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邱建国见此,轻手轻脚的将邱歌的外衣脱掉,抱到铺上。
夜色更浓,村里的灯光渐渐的都熄了,主屋炕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人们似乎都进入梦乡。
而此时紧挨着妈妈躺着的邱歌,小拳头攥的紧紧,眼睛忽的睁开了。额头冒出了密密的一层汗。就在刚才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走在血红的地面上,或是海面,一望无际。走着走着突然就掉了下去,然后身上升起一道光柱。色彩艳丽,生动。
这是第几次了?邱歌也记不清了,好像天空中每有大片大片似血晚霞的时候,自己就会梦见这个场景。
随着年龄的增长,邱歌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有的时候能听见,看见,别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总有一丝丝感觉非常的敏锐,可以捕捉不同的气场,就像是嗅觉一样真实。
晓红姐死后的那天晚上,梦见了一个酷酷的大哥哥,他说以后不要再当别人面说那些话,以免得罪那些无形之物。说他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要自己谨言慎行。
想到无形之物,脑海里闪现出那张着血红大口的巨大白脸。邱歌不由的哆嗦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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