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铭言的话,柳嗤笑一声:“李总,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我们封总不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你根本不值得他亲自出来放狠话!”
闻言,李铭言脸上恼怒的神色更盛:“你说什么!”
说完,李铭言又要伸手去推搡柳,就在这时夏安暖走了出来,她伸出一双柔荑,拦住李铭言的手,然后抬眼看向他,声音中带着无限沉痛:“铭言……”
听到夏安暖喊着自己的名字,李铭言立刻收敛了怒气,反手将夏安暖的手握在手里,他激动地对夏安暖说:“夏夏,我找不到你,真是急死了,还好你没事。”
听到李铭言这一番话,夏安暖惊讶地发现,即使他的一切阴谋都被戳穿了,听到李铭言关心自己的话语,夏安暖仍旧下意识地感觉对方是真诚的,或许有些信任,即使给错了,也很难一时之间就全都收回了的。
夏安暖勉强笑了一下:“铭言,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听到夏安暖这样讲,李铭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紧接着他暗暗深吸了几口气,重新戴上冷静儒雅的面具,痛心疾首的对夏安暖说:“夏夏,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封勒又在你面前诋毁我了?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啊!”
夏安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事已至此,他竟然还要狡辩,于是,夏安暖冷笑一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铭言,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经从绑匪那里亲耳听到了,你就不要再继续骗我了,我原本以为,你和我做朋友,只是因为我们兴趣相投而已,没想到,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深谋远虑到了今天,你早就知道夏氏的发展了,对不对?你接近我,也不是因为你说是的那些,你喜欢我之类的缘故,而是早就觊觎了夏氏对不对?”
听到夏安暖连串的质问,李铭言心中剧颤,有些震惊于夏安暖竟然全都知道了,但是以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认输投降的。
于是,李铭言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双眼通红地看着夏安暖:“这些都是封勒告诉你的对不对?他那样伤害过你,你怎么还能轻信他的话呢?夏夏,这几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有感觉吧,难道你要为了封勒的三言两语,就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么?”
听到李铭言到现在还有颠到黑白的狡辩,夏安暖只感觉对他更加失望了,她无奈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不是的,封勒从把我救回来之后,就没有和我谈论过关于你的话题,除了绑匪透露的消息之外,其他的,都是我自己推测的,不是我想要用这么歹毒的思维来揣度你,而是除了这样的解释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说得通了!”
李铭言没有想到夏安暖竟然能通过绑匪透露出来的三言两语,就猜测出这么多,他微微蹙眉,感觉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的确是有口难辩了,于是,他干脆撕下脸上的伪装,冷声说道:“夏夏,既然你已经这样想我了,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说完,就在夏安暖和柳等人都以为李铭言要知难而退的时候,他忽然幽幽开口:“不过,不论你是否爱我,我们都好歹朋友一场,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可是跟我签订了结婚协议书的,还有,你千万不要以为协议书就不具备法律效力啊……”
李铭言话音刚落,夏安暖愤怒地指着他,喝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到夏安暖的问话,李铭言轻笑一声:“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说,现在我最想要的,自然还是你!”
此言一出,柳和贺同时上前,将夏安暖挡在了自己身后,柳轻蔑地看了一眼李铭言:“李总,事到如今,你还装情圣,是不是有些迟了啊?你真当我们夫人是这么好糊弄的么!”
听到柳的话语,李铭言也跟着不屑地笑了起来:“我听说,你也是法学院的高材生,怎么连我刚刚那一番话中的重点都没有抓住,我和你口中的‘夫人’也就是夏夏,我们是在律师的公正下,自愿签订了结婚协议书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纸协议书的效力,和结婚证书,也差不多了多少的!”
闻言,柳立刻反驳道:“我们夫人和封总的婚约从来没有解除过,只要走法律途径就可以判定你手里的协议书是无效的!”
听到柳这样讲,李铭言仍旧毫无动摇神色:“那就走法律途径好了,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我倒要看看你们在a市的亲友,会怎么看待你们横刀夺爱的封总,还有朝三暮四的夫人!”
听到李铭言这样带着羞辱意味的话语,不仅是柳和贺,连夏安暖都隐隐有些动怒:“李铭言!你太过分了,当初明明是你用营救小希作为借口,哄骗我跟你结婚,现在却将罪名和脏水都泼到我和封勒的头上。你简直无耻!”
说完,夏安暖犹不解气,扬起手掌就往李铭言的脸上打去。
李铭言看到了夏安暖的动作,但是却不躲也不闪,硬生生接下了夏安暖的一记耳光,然后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夏安暖:“夏夏,你这一巴掌不仅是打在了我的脸上,更是打在了我的心上,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了!”
听到李铭言不仅没有认错,还为自己日后可能对夏安暖造成的伤害做了铺垫,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再次上前一步,将夏安暖挡在身后,直视着李铭言:“李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总是只讲空话,威吓别人了,有什么招数,你大可以使出了,看看我们是否有能力接下你出的招!”
说完,柳便立刻转身,对夏安暖说道:“夫人,我们一直在楼下,封总恐怕要担心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