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警报已经解除了,那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了,明天一早我就走,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封勒闻言,脸色一变:“你这是做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心结么?一定要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夏安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开口:“是的,我们离婚的主要矛盾从来不是李诗雨,而是你父母的态度,以及你在他们伤害了我们的孩子之后,才持放任不理的态度,我认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要自己去到安全的地方,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封勒闻言,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伸手拉住夏安暖:“我承认,我母亲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但是……好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允许她伤害你和孩子了,可以么?”
夏安暖回头,斜睨了封勒一眼:“对不起,这种话我已经听的太多次了,你的信用已经透支了,封总!”
说完,夏安暖推开封勒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就准备收拾衣物,封勒烦躁地伸手打断了她的动作:“我知道,我现在这样空口说白话,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向你证明的!”
夏安暖也同样不耐烦地甩开封勒的手,瞪视着他:“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们封家我一分钟都不能多呆了!”
“我害怕,怕哪一天你的母亲又会趾高气昂地站在我面前,说一些……”
夏安暖说道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一些我都不忍耳闻的话语,我也是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到大,除了许美珠之外,很少有人会对我说那样的话,就算是许美珠,在父亲面前也不得不收敛许多,但是,你的母亲,我丝毫不亏欠的一个陌生人,却对我横加侮辱,我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封勒听着她的控诉,也知道她受了许多委屈,而自己在一旁,的确什么也没有做,自己的态度恐怕对夏安暖来讲,就是伤口撒盐一般的痛苦吧。
夏安暖见封勒没有继续来劝说自己,于是,便继续伸手收拾着衣物,封勒站在一旁,心痛地看着夏安暖来来回回地忙乎,却再也没有资格去阻拦了。
夏安暖收拾好了之后,将行李箱躺下放在床边:“今晚太晚了,还需要麻烦你一宿,明天一早,我一定会离开的,封总,可以么?”
封勒抿着嘴唇,双拳握紧,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对于夏安暖和封勒而言,注定是煎熬的一夜。
夏安暖虽然言语间十分果断倔强,但是一想到要和封勒彻底划清关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地一阵阵抽痛着。
而睡在书房里的封勒,则终夜长开眼,思考着该如何让夏安暖重新建立起对自己的信任。
第二天,夏安暖洗漱完毕之后,拎着行李箱走下了楼,看到封勒已经坐在客厅里面了,也不去打招呼,而是径直拉着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这时,背对着夏安暖的封勒忽然开了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