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半晌,他扬了扬首,说道:“梁家近来变故不断,这后头定有缘故。”说到这里他转身望着他:“皇上英明,不会草率定罪,你慌什么?”
赵胤顿首。
这时门外又有人来:“皇上有旨,传梁阁老即刻刑部公堂觐见!”
听到刑部二字,梁铎眉头又紧了紧。
……
大理寺内已然满室静谧,先前还拥挤着的公事房此刻已只剩下燕棠护国公的人以及李振与梁永琛。
“梁大人既然找不到腰牌,那么我们这里正好有块牌子,大人看看,是不是你的?”
燕棠伸手自太监手里接了块两寸来长的牌子递了过来。
梁永琛经历完这番变故,脑子已打了无数个弯,对此事的审度差不多也跟梁铎他们的吻合了。
此时听说燕棠有牌子要给他看,当下喉头一滚,往他手上看来,这一看,饶是再有了准备,也禁不住呼吸急促,脸色煞白!
“昨夜里有人闯进定狱行刺孙仁,正是持的此牌混入,据刺客交代,这牌子是梁大人给的。梁大人承认吗?”燕棠半靠在椅背上望着他。
“不!不是我!这是有人诬陷!”梁永琛嘶声道,“有人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先去刑部大堂再说!”
护国公站起身跨出公案。
……
大槐树下,戚缭缭正与燕湳他们几个热议着这件事,正好就收到戚子泯他们打听回来的消息。
“大理寺那边王爷已经押解着梁永琛去了刑部。皇上也已经与内阁阁老们以及兵部邢部长官到场。
“现在梁永琛被锁定为了嫌疑,梁家二府已经被金林卫包围,大理寺其余官员也都被暂时看押起来,应是还防着有转折什么的。”
这种事情当然需要慎重,岂能凭刺客一块腰牌就认定梁永琛而收网?
但话说回来,戚缭缭对这个结果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听到矛头直指梁永琛还有种定下心来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她这些日子的疑惑才终于有了个明确的指向。
但是再想想,梁永琛又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如果是,他的把柄未免也太明显了!跟乌剌人做买卖,把梁溧弄去五军衙门,自己先去了太仆寺然后又调到大理寺,全都是些紧要衙门,而后紧接着立马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前世里这奸细压根就没有浮出水面,如果是梁永琛,那他行事是否也太草率了些?
“我们去看看。”她已经坐不住。
……
刑部这边已经开审,该来的都来了,包括冷眼坐在最上方的皇帝。
梁铎立在人群前列,望着跪于地下的梁溧与刺客,说不出来什么心情。
“前些日子千机库被窃,核查出来前后有两三道军报被窃走。还有跟你接触的乌剌商人,打的是北真商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持的是乌剌的关碟。
“你在太仆寺前后呆了不到半年,却匆匆忙忙又调到大理寺。紧接着腰牌即又出现在刺杀孙仁的刺客身上。梁永琛,你来给朕一个解释。”
皇帝睥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