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欧表情一怔,随即狡辩,“那是因为我不想尹婪杀人。”
张寻蓦见宁欧不肯面对,不再逼他免得适得其反。轻轻的缓出一口气,继续道:“既然你不相信宁伯父,也不相信我的判断,那你就应该去烈豹家族找线索。他们说你是他们的人,那你就弄清楚,当初为什么会对你不闻不问,甚至还一心要对付你,如今却反而要拉拢你,依靠你。”
宁欧被张寻蓦这一番颠覆性的话激得头脑发胀,如果是别人他还能漠然处之,但是是张寻蓦,如果不是真的觉得有问题,对方不会说出这样没有说服力,没有依据的话。
虽然他不肯面对这件事,但是张寻蓦也说的不错,想要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只能从烈豹家族中入手。
想到这里,他握着封帖站起身,一语不发的离开。
张寻蓦望着虽然不肯说话,但是却明显动摇的宁欧,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只是外人,能做的事也不过如此。
夜色悄无声息的来,阵阵墨色像是被天边的一双手在命运之途中摇晃,瞬间暗色席卷,墨色弥漫。
华景笙坐在地古堡中,一间地下的密室中,一个穿着衬衣西裤,却一身是伤的男人匍匐在地上,嘴角红肿,眼角青紫,整张脸如调色盘般缤纷多彩,嘴里却发出哀恸的嚎哭。
他的身前站着踩着军靴,高大威猛的赛斐。他看着手里握着一柄薄刀,并且将刀面放在点着火的打火机上烧着的赛斐,那跳跃的火光仿佛是步步走来的死神,让他惊恐地发出的惊叫。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我都告诉你们!”
“之前不是说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吗?之前不是铁骨铮铮说宁死不屈吗?现在知道求饶了,啊!”赛斐最看不惯这种之前耀武扬威,现在又苦苦哀求的没骨气的男人。说着,又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补了一脚。
“啊哟!”那人挨了一脚,疼得缩成了一团。
“赛斐,先别打了。”巫胜担心赛斐冲动之下将对方打死了,就白费他们潜入黑音党将这个人掳出来了。
赛斐这才愤愤的退开。
赛斐一走,巫胜便在华景笙的示意下走上前。
挨打的那个人知道坐在后方那种不动声色的男人才是正主,见到赛斐一走,他连扑带跪的凑到了华景笙的脚下。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比起赛斐来说,更可怕。冷滞的脸上没有半丝的表情,那双诡谲的墨兰色眼睛含着最冷的温度,睥睨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毫不起眼,能够随意揉捏的蚂蚁。
但是求生意志逼迫着他不得不去应对这样冷酷的人,他扬起那种面目全非的脸苦求道:“这位老大,您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诉您们,希望您们不要再打我了。”
华景笙漠然的扫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
巫胜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的蝼蚁,淡声道:“现在的黑音党老大是谁?”
“欧拉。”那人诚惶诚恐的回答。
“只是欧拉吗?”巫胜语气加重。
“是……是啊。”那人点头,“自从六音大人不知所踪,但是都是欧拉大人在亲力亲为。”
“放屁!之前在叙利亚受伤,一直没有消息,难道这段时间也是她在亲力亲为吗?”赛斐听闻对方的回答,忍不住怒声插话。
那人被赛斐一吼,缩着脖子答:“是啊,欧拉大人有段时间受伤不在,但是也一直与我们这边保持联系。”
巫胜按住赛斐,又继续道:“现在黑音党里面除了欧拉,是不是还有一个忍者?”
“忍者?”那人有些困惑,随后又想了想,模糊的回答:“好像是有一个忍者来过一次,正好被我撞见。”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欧拉大人养伤的时候。”
这个答案,让巫胜不由回头去看华景笙的脸色,很明显欧拉很早就遇见了方元淅。
华景笙抬手,示意他继续。
“他们平时见面都是你们内部吗?”
“不是,欧拉大人经常不在内部,而是呆在她的私人住宅,她交代过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否则一律不许我们前去打扰。”
听到这里,巫胜总算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了。
“她的私人住宅在哪里?”
那人报了一个地名。
“除此之外,你们黑音党内部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那人细想了一下,摇头答:“没有,最近我们的刺杀任务多了,囊括了很多势力。欧拉大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暗示过我们说是以后美国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巫胜见再问不出更深层的东西了,便对莫森使了一个眼色。
莫森立刻笑眯眯的迎上去,同时赛斐也靠近了那个人。
那个人见他们不怀好意的靠过来,大叫道:“你们不是说不打我了吗?”
莫森阴测测的笑,“我们不打你,我们只会是杀了你。”
“啊——!”
一声惨叫凄厉的回荡在了空洞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