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左丘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徐老爷子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四弟啊,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了?”
回想了下李拓这个人,徐老爷子虽然确定他是个憨瓜。但是呢,这人很贪婪,有股子的野心。
当然,李拓胆儿小,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徐老爷子担心的是李拓最后反咬左丘一口。
左丘嘿嘿一笑,道:“大哥,我准备敲打一下杨家。李拓的母亲,其实也是杨家的闺女,只是距离杨家主支有些远。这大家族里的那些个倾轧,大哥你知道的。”
“需要我做什么?”
徐老爷子听左丘这么一说,已经明白了左丘想干什么。
这分明就是要把李拓倒成了一把刀,而且还是用一次就丢的刀。
残忍吗?
确实是有点儿。
但是呢,徐老爷子一点儿都不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
李拓这个人,脑袋蠢,胆子小,偏偏为人又很贪婪。这样的人,若真的做了官,哪怕只是一个小官,也都注定是祸害。
既然是祸害,那么自然要早早除了他。
如今这祸害能为安顺县百姓谋点福祉,也算是积了阴德吧。
“大哥,李拓上位,以他的心性,肯定会耀武扬威一番。到时候,我那仨侄儿,可能得受些委屈。”
“您呢,跟仨侄子说一下,让他们先忍一忍,忍他个两三次,若是这小子实在过分了,那就揍一顿!”
“最好是让他颜面尽失的那种揍法!”
“剩下的,就是小弟的事情了!”
“成,这忙,我帮了!”
不就是让儿子们受点儿委屈吗?
多大个事儿啊!
况且,自家这三个熊儿子,会受委屈吗?
想到仨儿子的情况,徐老爷子忽然有点儿可怜那个即将走马上任的李秀才。
“对了,四弟啊,你准备提拔李秀才做什么?”
“主簿!”
左丘沉声开口。
“啥?!”
听到左丘的回答,徐老爷子一蹦老高,瞪眼瞅着左丘,很正经地开口问道,“你确定自己现在酒醒了?”
“大哥,我清醒着呢!”
左丘笑得很灿烂。
“事实上,在李拓没有找大哥你们麻烦的时候,我就瞧好了这个人。”
“只是之前的计划,比现在要麻烦得多。”
“现在呢,府衙有二哥撑着,小弟我就能放开手脚了。”
“好吧,你既然很清醒,我就不说啥了!”
徐老爷子顿了下,“对了,杨家在安顺县可是地头蛇。你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我记得十年前的县令,好像是落水没了的!”
一县之尊居然失足落水淹死了,旁边还没人跟着,说出去谁信?
可最终的结果就是如此,县令醉酒游河,失足落水,安顺县县丞、主簿、典史、巡检,乃至地方的乡绅说法完全一致。
“大哥,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左丘翻了个白眼。
徐老爷子送回一个白眼,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大哥放心,我水性好着呢!”
“还有,不是小弟我吹。论身手,小弟自然是比不过大哥你的,但是呢,寻常三五个贼人,小弟我还是能拿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