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青鸢死死地忍住没敢笑出声来。小姐这分明就是打三小姐的脸一样。看什么都不如看戏有意思啊。尤其是这些深闺贵女们的戏。
果然,宁若琳登时变了脸色。偏重华没有指名道姓,她连骂都骂不出口。她能说重华什么?没出息,不喜字画算不上没出息。爱看戏也算不上没出息。这院子里半数以上的贵妇都爱看戏,她若是当真骂出口了,就别指望着嫁人了。
死死地掐着绢帕,宁若琳白着一张脸生生忍住。
“那我去找七妹妹,七妹妹若是知道大哥哥得了好字画,一定迫不及待。”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宁若琳灰头土脸地遁了。
重华靠在椅子上,伸手接过青鸢盛在寿桃福禄喜瓷碟子里的千丝糕。用银叉子一小块一小块地吃了起来。
“我见他阁泪汪汪不敢垂,恐怕人知;猛然见了把头低,长吁气,推整素罗衣。”
重华叹了口气,自古多少女子悔教夫婿觅封侯。有谁又能想到,在现代,女人能够撑起半边天。她该庆幸,若不是九皇子早就放了话在前面。说不得她就会被以家族利益为基本嫁给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兴许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兴许与后宅女子斗得天翻地覆。而这些,都不是重华能够轻易适应的。
大夫人正笑着接受众位贵妇的祝贺,突然贴身丫鬟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在大夫人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大夫人脸色虽然未变,可手却紧紧地捏着绢帕。指节都发白了。
重华回身将碟子递给青鸢,让她拿豌豆黄。眼睛却瞟见了大夫人笑着同众人告罪,转过身便神色匆忙地往外院去了。
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戏看了。
“小姐,前院确实出事了。”青鸢捧着豌豆黄小声对重华说道。
重华不着痕迹地点点头:“会不会牵连到我头上?”
青鸢愣了个,摇了摇头:“小姐若是去了才会被牵连。”
重华点点头,接过碟子,转脸继续看着台上崔莺莺与张生十里送别。
前院小偏厅,宁若尘哭得声嘶力竭。大夫人到了门口的时候只见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
“哭什么!好好说话!”大夫人沉着脸冷喝一声。
宁若尘见大夫人进来,顿时扑倒在大夫人脚边:“大伯母救我,我被三姐姐给害了啊。”
大夫人眉心一跳,伸手将宁若尘扯了起来:“怎么回事?”
宁若尘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泪花,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姐姐骗我说大哥哥得了一副好字画,我想着偷看一眼,可谁知,竟然是三姐姐要去私会情郎拿我做了筏子。大伯母,三姐姐是当真去私会情郎了啊。”
大夫人本是冷着脸听,听到宁若尘说宁若琳私会情郎,脸色顿时黑的能滴出水来。
“那人是谁,你可看见了?”大夫人压着嗓子问。
宁若尘被大夫人骇人的气势吓着了,抽泣了一下,定定地想了想:“是个穿蓝衣的公子,腰间不是蜀锦是玉带。”
本城的少爷都用蜀锦做腰带,不是蜀锦是玉带……莫非当真是那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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