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牵线木偶一样折腾了一天,重华两眼无神地让雀儿扶着往回走。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粉嫩水润的凌月华正要出院子。重华没来由的一阵恶心,拉着雀儿想要避开。谁知道凌月华似乎就是专门等她一样,笑着迎了上来。
“二妹。”
重华知道躲不过,行了个礼:“姐姐。”
如今凌月华的脸色可比那日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阳光水灵的样子。笑着拉着重华的手。
“如今住的这样近,二妹也不常来姐姐屋里坐一坐。”
重华只觉得那只水葱一样白嫩的手仿佛黏糊糊的触手一样卷着自己。硬生生地忍下心头的恶心,淡淡地说道:“母亲吩咐,不让出门。”
凌月华点点头:“要准备嫁衣也是需要时候的。等你出阁,姐姐定会拿最好的首饰给你添妆。”
是啊,谢谢我替你去受苦,说不定还会替你去死。重华慎重地谢过凌月华,倾身告退了。
凌月华看着重华进了夏雨苑,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掩不住的兴奋。她可以不需要嫁给那个通江王世子了。连天气都这样的明媚。
回了屋子,重华就让雀儿给她打水,反复洗了几次手。却让人觉得那种冰冷黏腻的触感怎么洗都洗不掉。
因为钱嬷嬷的话,凌夫人一夜都没睡好。通江王府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竟然让新妇净身一人过府,这跟纳妾有什么区别。可人家说了,回去就会准备纳彩。要用正正经经地八抬大轿娶回家。只是不让带侍女而已。这……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可钱嬷嬷的态度又不像说假的。翻来覆去也想不通。只能命人将二小姐看紧些。
接连几日,那张纸条仿佛石沉大海。既没有通江王府的人来愤慨地要求退婚,也没有风言风语在外面传出。那种仿佛被隔离的恐惧感紧紧地捏住了重华的心。
她们都疯了么?她们都疯了么?不行,我要逃走。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将自己葬送掉。
重华脸色雪白地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地窝在床角。
“二小姐,冷的紧了婢子给您灌个汤婆子吧。”睡在脚踏上的雀儿感觉到重华的异样,小声问道。
重华看着雀儿迷蒙的眼。淡淡开口:“拿了披风。我想去院子里站一站。”
雀儿一愣,整个人都醒了:“二小姐,外面更深露重的。”
重华一皱眉:“怕我跑了不成?”
“婢子不敢。”雀儿赶紧低下头,伺候重华披了大衣裳,又裹了一件披风。便走出门去。
外间守夜的是新来的翠儿,本在熏笼上打瞌睡。见重华披了披风走出来,连忙下了熏笼迎上来。
“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只唤了婢子们就好了。”
重华冷冷地看了翠儿一眼。积压了几天的阴郁全都凝结在这一个眼神里。翠儿被重华的眼神骇住,愣在了原地。
“不过出去站站。”重华不理会她,只扶了雀儿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守夜的婆子们。一脸诧异地望向重华。重华一拧眉,也不与她们说话,只是扶着雀儿走出门。
众人手足无措地望着重华,方才二小姐对翠儿说话的语气甚是阴冷。她们又是多有脸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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