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不敢还手,就连抵挡也不敢用力,生怕会伤到紫姗;可是他这个样子当然就无法护自己的周全,先开始紫姗只是打,后来她干脆又是挠又是抓,于是林浩的脸上、脖子上,就连耳朵上都是渗血的伤痕。
紫姗从来就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从前,她以为她最恨的人是郝淑芬和她的父亲,后来她以为她最恨的人添上了凤大勇和柳云,直到今天她才发现,那四个人加一起都不如一个林浩,下手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容情?
楚香和江涛看她真得累了才上前拉住了她,江涛劝紫姗:“不要太激动了,小心身体,要知道宝宝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你不想过年的时候,让宝宝来医院里和你团聚吧?来,深呼吸,一切都过去了,平静一下。林浩也走了,相信他不会再回来。”
楚香那里指着林浩:“还不滚,还不滚,信不信我拿扫帚扫你出去?”她没有动手,安平那里已经抓起扫帚就打了过去,一扫帚就打在林浩的头上,弄得他灰头土脸的:“滚远一点儿。”
林浩看看横眉竖目的安平,再看看如同怒目金刚的楚香,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疼痛他知道再留下来真得不会有好事;尤其是紫姗现在情绪如此激动,根本就不会听他说半句话的,不如先离开他日等紫姗平静了再和紫姗好好的谈一谈。
看一眼安平他张了张嘴:“那个,安平对不……”
安平把扫帚狠狠的砸了过去:“滚。”她真得不想再听林浩说什么对不起了,要知道她要得可不是林浩的对不起;林浩不应该错的都错了,说句对不起能弥补什么?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儿对着紫姗跪了下去,更是让她对林浩寒透了心。
林浩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自他出生到现在,今天晚上是他最为狼狈的一天。衣衫不整还不算什么,那些脸上的伤还真让他无脸见人:要怎么对人解释呢?他林大律师想不到也有今天——这一切全都是沈依依折腾出来的,他不会忘了的。
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有错的,可是如果不是沈依依事情断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人嘛几乎都是这样的,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总会找些理由为自己开脱。甚至是原谅自己而把错推到旁人的身上。
紫姗哭倒在楚香的怀里,已经哭了她索性哭个痛快,不必再矫情了;有林浩带给她的伤痛,这个当然是占最大的比重,可也有其它的因素。人一伤心嘛总会想起很多不痛快的事情来,所以她这一哭并不单单是哭今天。
长久以来她并没有痛快的哭过。就算看清楚了凤大勇的为人,可是十多年的感情啊。她做为一个女子哪有那么轻松就放下得?还有父亲一家的所为。还有杨国英的事情,其实每一件都让她的心在痛,只是她对自己说过不流泪,才会一直硬挺到今天。
而林浩那句“给我一次机会”成为压垮紫姗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心底那些痛全部泛了上来,她终于失声大哭而特哭起来。不顾形像,什么也不想的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就如同一个孩子般投入的哭出来。
紫姗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安平和楚香一起看向江涛:“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了?”她们听紫姗哭得虽然很痛。可是声音还算是平常的,并没有什么虚弱的感觉;现在紫姗好不容易睡着了,她们不知道是让她睡好呢,还是叫医生来检查一下才好。
江涛摸着紫姗的脉博,看着手表数了几遍才轻轻的摇头:“不用叫医生,她很好。看来,手术真得很成功。”他吐出一口气来:“相信,现在紫姗最为需要就是一个好觉,让她睡吧。她,真得太累太累了。”
安平长长叹了口气:“也是。”她看看手表:“那我就走了,紫姗醒了对她说让她好好的养伤,我还会来看她的。我想,她不会讨厌看到我吧?我是真得想和她交个朋友——和林浩无关,只是因为我看紫姗很投缘。”
楚香点头起身送她:“安律师,我们紫姗真得不知道,但是她一样很愧疚,你……”
“我知道。”安平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女人不体谅彼此的苦,还能指望谁呢?放心吧,我知道事情和紫姗无关,也真得没有怪紫姗的意思。我是律师,你放心。”她挥挥手走了,可是那道身影在楚香的眼中,少了平常那份干练而多了几分孤寂与落寞,还有伤心。
楚香直到安平走得不见人了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在墙上合了一回眼睛才给乜静打电话:“紫姗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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