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的眼睛收缩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倒没有什么变化,很认真仔细的看向江涛;他在江涛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但那只是推测,他想在江涛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就像江涛盯着他一样他盯着江涛看得一样仔细。
同是律师,两个人的情绪变化当然不会摆在脸上;但只要是人就不会真正的面无表情,比如眼睛、或是嘴角之类的地方,总会有细微的表情出现。不过不是很熟悉的人不会注意到,也就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他们原来是好朋友、好兄弟,彼此之间的了解就如同是自己的手掌一样,所以对方脸上的细微变化也就逃不过彼此的眼睛;林浩的眼睛收缩了一下,也就是一下下就恢复了常态,但还是落在了江涛的眼中,而江涛因为林浩神色的变化眼中闪过了怒色,虽然一闪即灭也被林浩看在了眼中。
江涛看着林浩又把鲜花递给了他:“这些花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把伯父照顾的好好的。”林浩不只是在说谎而且他分明隐瞒着什么,那眼睛猛得收缩是林浩一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通常都是他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
林浩又接过了花篮:“你有心了。”他万万没有料到江涛和他如今这种情形,江涛还会想到要去探望他的父亲;算是百密一疏呢,还是他心急之下出了昏招?他现在只是在想江涛是如何发现的,除了知道他父亲没有病之外还知道些什么。
当然,江涛没有点破他也不会主动说破,谎言只有说破了才真正的尴尬,现在他什么也不说反而更好些;他最为关心的就是,江涛的怒气是因为什么而发——只是因为他说了谎话,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如果是因为知道了其它的事情……。
他的眼皮不自禁的又是一跳,自然落到了江涛的眼中;可是江涛没有再多问一个字,更没有再拦着他的去路,反而侧身让开:“伯父那里需要人,你还是快点过去吧。”他说完垂下了眼皮看向自己的皮鞋。不想再看林浩一眼。
林浩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说了一句:“麻烦你们多照顾紫姗了。”他就这样提着果篮和花篮离开了;走得的时候先开始脚步还是轻轻的,后来便走得迅急起来,因为他的衣服里传出了手机的铃声。
江涛也听到了,双手插在裤袋中看着林浩急匆匆的背影眯起了眼睛来:林浩不是去陪他的父亲,那他现在急急忙忙的去见谁?
回到病房里,胖子已经走了只有护工在;江涛坐下来看着紫姗的睡脸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他在思考如何做才能对紫姗更有利一些。或者说更好一些;准确来说。他真得不能很确定紫姗需要他怎么来做,可能他做得多会让紫姗更多的受到伤害?
他有些不能确定,皱着眉头陷入了苦思;蓝水市不小却也并不是那么大,对于江涛来说想要查林浩在哪家医院陪床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发现了真相又会如何呢?怎么对紫姗说,又是不是紫姗需要知道、愿意知道的呢。
阳光在他的思索下越来越来西斜,直到把房间染上了一层红色。
“在想什么,这么为难的样子?”紫姗睡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发呆的江涛;江涛明明在看着她这个方向,可是对她醒来却没有反应。让紫姗很有些奇怪。
江涛猛得眨眨眼:“你醒了啊。饿不饿?胖子他去接乜静了,应该快回来了。”他坐在床尾看着护工给紫姗用棉签擦了擦嘴唇:“吸氧让鼻子也不太舒服,如果可以取下来歇一会儿可以的吧?”
护工点点头:“会让鼻子什么的感觉很干,歇一会儿也行。”她把氧取了下来,就被护士叫了出去,应该是去取紫姗晚上吃得药,还有清洗刀口的药了。
紫姗打了个哈欠:“倒底怎么了,看你天天笑得脸上好像有朵花一样,今天怎么变成呆子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说说嘛,我也正无聊就当是给我解闷好了。”她知道江涛几个朋友不会把烦恼的事情告诉她,就是怕影响到她养伤。
江涛想了想:“我办公室里新来了一个助理,是离过婚的人,结婚的时间很短,也就一年多。”他尽量小心的措词,就是不想勾起紫姗的伤心来,比如说到离婚的时候他很小心的把“也”字咽了下去;因为说“也是个离婚的人”就等于是在说紫姗是个离婚的人,这样时刻提醒紫姗可不是件好事儿。
“来我们事务所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我们不止一次听她提起那个男人来,在她的眼中那个男人极为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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