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好、好吓人啊!
于老太太看着红裳,她除了恼怒、不甘等等之外还十分的不解:这还是那个于家的大姑娘嘛?为什么短短不到一年的时候,她居然变得如此厉害、如此有心计、手段了呢?!就这么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头给打了、卖了,自己还要谢谢她才成。
只这一份口舌之利,就让于老太太恨得牙痒。
红裳查觉到于老太太探究的目光,她一分也不怕:她可是有了本尊所有的记忆;她对着于老太太的目光就看了过去。
于老太太不防红裳看过来心下不知为什么就是一惊,再看着红裳似笑非笑的脸,她后背忽然升起了一股凉意:眼前坐着的于家大姑娘,让她在心中平白生起了一缕惧意来。
红裳扫向了一旁坐着的于家人:没有哪个人再敢直视红裳。
红裳看于家人眼中对自己的轻蔑消失了,对自己的惧意倒是多了一些,知道杀鸡的戏码已经有了作用;不过,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做得太过,所以红裳没有再找于家人的麻烦,这才让于老太太一干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于家的人差一点儿认为,今天红裳安心就是要把在于府十几年受得气、吃得苦,一股脑都发作回她们身上;现在看红裳和颜悦色的同她们说话,她们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她们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眼前一脸欢快亲热的红裳,人人都心里凉了半截。
于家的大姑娘脱胎换骨,再也不是那个任由于家人搓圆捏扁的那个于家大姑娘了。
于家的人都明白,如果一言不合,于家的大姑娘现今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容易:那是一点儿也不会给她们留体面的。
于家老太太也后悔不迭:早知道红裳变成了这个样子,原不该贪这么一点子便宜的,自己实在应该带着众人去住客栈,而不是送上门来让红裳侮辱。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于老太太就算悔得吐血,也只能一忍再忍;不过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快快买下院子,然后立时就搬过去——搬过去再收拾虽然住得不舒坦,可是也强过住在赵府。
所以,当红裳问起于老太太是不是全家人都来了京城,于家老太爷是不是有意要迁到京中长住的时候;于老太太赶紧顺便说明了:她们只是暂时在赵府打扰几天——因为年节刚过,客栈现在并不好找。
于老太太还顺便恳请赵家的人帮忙,给她们找处宅子:她们刚来京中,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京中的情形,不知道哪里的宅子不错、价钱是否公道;赵府帮忙找到合适的宅子,她们也好买下收拾收拾尽快搬过去,免得过多打扰亲家。
红裳和老太太都笑着应了下来,两个人心头都去了一块石头;红裳当然不希望于家人在赵府住得太久——眼下赵府正是多事之秋,于家人在赵府住得久了,同赵府的人熟识起来,不知道会出什么妖蛾子呢;不管是被人利用,还是同那隐在暗处的人联手,都不是红裳希望看到的。
而老太太是不喜于老太太的,所以不想她们在家中多住,越早走越好啊。
终于用过了饭,打发了于家的人到各处院子歇下:只能将就挤一挤了,勉强可以住得下。
于家的人都走了,金氏要忙着安置于家的人也告退出去了,并向老太太道了乏,安置好于家的人她就直接回房了;老太太看金氏也忙了一天,便点头同意了,并嘱咐她早些回去歇着。
金氏一直在房里看到嫂嫂发作于家的人,她自然也看出了于家人对嫂嫂的不甘,心下便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如果换作是自己,现在就把于家的人统统用扫把赶了出去!
给他们留了体面,他们也不知道感恩,只会怪人如今不能再给他们欺负了。
所以金氏自然没有尽心尽力的给于家人安排:她就是要替嫂嫂出一口气——这样的娘家人,不要也罢!反正嫂嫂还有一位兄长呢,不算没有娘家人。
老太太让红裳在榻上歪一会儿再回去,怕她累了许久再坐车子万一动了胎气;婆媳二人开始闲话家常,老太太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而向红裳问道:“媳妇,我记得你过了年也就十九岁,没有记错吧?”
红裳笑着点头:“老太太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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