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而偏枝的小枝也纠缠到了主枝上,倒不曾被风吹断。”
李氏这话就是在说:我们有儿子寄到你名下,不如寄到夫人名下更好吧?
倩芊一笑:“咦?我们府中没有花匠嘛?按理说主枝上有了小枝,那偏枝上怎么还能允它长出小枝来呢?而且偏枝的小枝纠缠到主枝上,也是风吹的无奈之举吧?不然哪里会允许偏枝争了主枝的阳光雨露去呢?而且为了保证主枝上的小枝能长势良好,多半都是连偏枝也不能留下,要一并除去呢。”
倩芊吃了一口茶,看着张氏和李氏似笑非笑的又道:“而我们府的那棵,因为没有了主枝,花匠们商议着,只能让那几个偏枝好好的长长,期望它们几枝可以互相支撑着,形成树冠。”
倩芊这话就是在说:如果我是妻室,你们才要怕我事后会丢下你们,不,会赶了你们出去或是杀了你们才能安心。如果妻室生了儿子,是绝容不下你们的,如果妻室没有儿子,而你们生儿子,我是妻室也会夺了你们的儿子,再除去你们才更稳妥。
张氏和李氏浑身一颤,然后抬头看着倩芊半晌后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没有想到薛姐姐对花匠们的事情也如此清楚。”
倩芊淡淡一笑:“哪里,不过是在家里闲得无聊,看过几日花匠修剪花草罢了。”
张氏和李氏对着倩芊轻轻点了点头,便把话题带开了:“薛姐姐,你自后日便要到夫人房里立规矩了,有些规矩姐姐还是有注意的——这也是夫人交待的。”
张氏二人这次开口说话却已经客气了许多,并且以姐姐称之,就是承认了倩芊的地位。
倩芊轻轻点头,她轻松的很并没有把金氏的吩咐当作一回事儿:现在有张氏和李氏相帮,就算金氏有再多的法子整治自己也不会成功的。
不过,听到张氏和李氏慢慢的说起话来,倩芊的脸色就渐渐的变得有些铁青了:不让她称金氏姐姐她还不想呢,让她自称婢妾——?!好,为了日后她也忍了;可是金氏居然让她倒马桶,还要为她收拾床铺等等,完完全全当她是个丫头来使!
倩芊在袖子中的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又握紧,她明白现在不是对金氏发难的时候:她在金氏的矮檐下,又如何能不低头?只是不能让金氏高兴太久,老太太那里暂时怕是指不上了——大房那个该死的女人肚子里有喜了,老太太眼中心中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等老太太想起自己来真不知道何年月了,看来只能指着二表哥为自己做主才成了。
想到赵一飞,倩芊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白白长了一副好样子,却连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在金氏面前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只知道在自己这一干妾室面前摆威风,真真不知道他识不识得夫纲二字!同大表哥相比,二表哥连大表哥的小脚趾都比不上!但是,赵一飞再不堪,也是她现在唯一的护身符了,所以她要好好打算打算才成:如果能抓住二表哥的心,让他在金氏面前直起腰板来做人,并且为自己出头呢?
倩芊嫁到二房为妾,可真是乐坏了小陈氏和孙氏:她们正为了自己想得法子,对付表姑娘没有多大成效正暗自着急时,表姑娘回家待嫁了!可把小陈氏和孙氏急得上火:嘴巴上都长了黄水泡,这火上得可不小!可是就在她们绞尽脑汁想法子时,居然就峰回路转了——薛家表姑娘被二房纳走了!
去了一块心病的小陈氏和孙氏,心里那叫一个爽!她们现在把心思全用到了红裳有孕一事儿上:太太肚子里这块肉不除,始终是心腹大患啊。
法子嘛,孙氏终于想到了,眼下正在烦恼怎么下手才好呢;而陈氏却早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就让太太肚子里的肉化为乌有。
虽然孙氏和小陈氏都对红裳不安好心,可是她们倒不约而同的天天都送些安胎补身养气的东西给红裳,孙氏更是天天使了雅音来请安问好,和小陈氏一起对红裳可比老实的陈氏,看上去还要好上三分——这些落到了赵一鸣的眼中,他当然是极高兴的。
霄儿虽然没有自小陈氏和孙氏送得东西中验出什么不妥来,可是也没有让红裳食用过那些东西:一切小心为上。
这天一早起来,侍书一面伺候红裳穿衣一面说道:“太太,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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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天晴了,亲们的票票也砸过来吧,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