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只是再见到他,他已经认不出他了,只当他们是路过的旅客,招呼着进客栈。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喜滋滋地迎过来。
独孤冥道:“住店,两间上房。小二哥笑成这样,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小二捂着嘴说:“让两位客官见笑了,隔壁的春花答应嫁给我了,这不,两天里忙着喜事儿,两位客官若不急着走,可来参加我的喜宴,到时候一定给二位客官安排绝佳的位置。”
独孤冥笑道:“如此,多谢小二哥了,愿你与贵夫人百年连理,早生贵子。”
“谢谢谢谢。”店小二激动地点着头,将他们带到楼上,便又下去招呼了,只是嘱咐了句晚膳会稍晚些送上来。
“你认识他?”人来客栈,很熟悉的名字。夙锦皱眉。
独孤冥道:“那次陪着先龙皇来觞微接娘娘就住在这里,这小二是残晔安放在这里的眼线,见他喜上眉梢,以为和残晔有关,故而一问,谁知道竟是他自己的喜事,只是,他怎么会成亲呢?残晔没有反对吗?”
夙锦淡淡地说:“恐怕是成了亲,更好掩饰他的身份,不是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的人,还真不会想到,妻子闺名春花又世代住在隔壁,丈夫小二居然是觞微国龙皇的人。”
“也是。”独孤冥挑眉。
夙锦朝窗外看去,集市上很热闹,有一堆人围在一起,看中间有个古里古怪的男人用手势控制几条蛇舞动,不时发出赞叹之声,城门口进出的人也很多,再往远了地儿看去,金碧辉煌的皇宫座落在对面,宫门口守着执长矛的侍卫。约一刻钟左右,有马车匆匆往皇宫门口驰去,虽然看不清侍卫的表情也听不到声音,但看他们一见马车就跪下的举动,马车里必定是很重要的官员。又看了片刻,夙锦回过头说:“事不宜迟,今夜我们就入宫去见残晔。”
“娘娘,不需要从长计议吗?”独孤冥似是没想到这么着急,脱口问道。
夙锦说:“从长计议有什么用?结果无外乎两个,成功和失败,算准多少可能性都脱离不了这两个,猜不到对方的反应,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如放手去搏,他问什么答什么,他的刁难逐一解开,再想办法反过来威胁他,是人总有弱点,抓住这个弱点就好办了。”
独孤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怎么觉得夙锦这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办大事如果不从长计议,万一对方有意刁难,攻个措手不及,岂不是让对方占了先机,而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了?看夙锦的神情并非很有把握,为何不商量几个计策?如今两人假作他人,都戴着谁也不会发现的人皮面具,没有人会跟踪,自然就没有人来偷听,无论商量什么事情都不会泄露,不是吗?
看独孤冥狐疑的脸夙锦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确实没有人知道我们到了这儿,但如果有人从开始就知道塔里的人并非真的我呢?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不是没有。”
夙锦说的对,如果有人在那个假夙锦进塔的时候通过某种手段得知了她的身份,必然会立刻着手调查,要查一件几乎可以断定的事情十分容易,所有的正常现象都会变得不正常,继而从中找出联系,仔细一推敲,就能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用快马追上他们,那么很可能现在他们已经在某些人的监视下了。独孤冥皱紧眉头,暗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