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修跟着停下了脚步,发现夙锦的脸色很难看,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抓着她的胳膊问:“皇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修儿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对不起皇母,修儿知错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滚落,砸在地面上。
夙锦蹲下来,将百里修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压低声音哽咽着说:“是皇母不好,不是修儿的错,修儿很乖,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修儿更乖的孩子了,做错事的是皇母,皇母对不起你,皇母不懂得吸取教训,皇母不知道应该要好好珍惜你,皇母一直沉溺在悲伤里,忘了你只是个孩子,你需要母亲的关怀和慈爱,以前皇母是个失败的妻子,现在皇母是个失败的母亲,皇母太不可一世了,自以为命都掌握在皇母自己手中,公然与天为敌,是皇母的错,修儿,皇母不该忽视你,对不起……”
百里修抚摸着夙锦的秀发,抽噎着说:“皇母没有错,错的是修儿,修儿不该让皇母操心,以后修儿一定乖乖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再也不会抱怨不可以出去玩,修儿还会跟着皇傅好好念书,修儿不会再让皇母失望了。”
夙锦亲亲他的小脑袋,吸吸鼻子道:“修儿,皇母的乖孩子……”
独孤冥见状,欣慰地松了口气,将来幼龙皇一定会成就一番不逊先龙皇的大事业的。
“呜呜……呜呜呜……”东莱抹着眼泪,夸张地抽着冷气。
独孤冥状似无语地看向他:“娘娘能正视幼龙皇是好事,你为何哭泣不止?”
东莱捂着嘴说:“好感人……娘娘和幼龙皇的感情……实在……实在叫人忍不住落泪……呜呜呜……”
独孤冥无奈地摇了摇头。
东莱暗中白了他一眼,都说神使大人感情淡然,看来确实如此,如此感人肺腑的画面,他竟没有一丝一毫感动的表情。
石道旁边的矮树丛后,一双黑色鞋子停顿了半刻,突然飞快地往反方向;跑去,一直跑到酌晴宫前,停下喘口气,竟是个满脸黑痣的禁裔,只见他左右一张望,对着守宫门的侍卫低声耳语几句,便有如做贼般溜进去。
殿内大堂,太凤太后跪在蒲团上,面前熏香袅袅,边上站了几个宫人,还有一个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夫人,素面朝天,恭恭敬敬地垂手立着。
“太凤太后,奴才有要事禀报。”那满脸黑痣的禁裔走进来,跪下道。
太凤太后不为所动,紧闭的双眼也没有睁开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都退下吧。”
“是。”那几个宫人微微弯身退下。
那夫人上前了一步,为难地看看太凤太后,又看看那禁裔,低声询问:“娘娘,那臣妾……”
太凤太后的手一挥,道:“翡夫人,你也且先退下吧,本宫若是有事,会派人请你过来,你就先回东屋歇息,这些时日你也跟着本宫受累了。”
“娘娘,您言重了,这是臣妾该做的,当初若非娘娘求情,只怕我夫君难逃一死。既然娘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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