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她踉跄的跌坐在地上不断重复着。
“沫儿。”连成怕她摔到了,慌忙上前去扶她。
章沫儿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走开,别碰我,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我们变成这样的,是你。”
连成以为她怪自己来的太慢,一脸歉疚地上前去抱她,“对不起……”
“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不要再见到你。”沫儿又再次发了疯似的推开他,“为什么?为什么那年我生日的时候你要跟我开那种玩笑,为什么?要不是以为是你,我跟悠悠早就逃走了,早就逃走了……呜呜呜……”
连成的脑子嗡的一声剩下的哽咽再也听不进去,他想到了她向沫儿表白的那晚,他们依旧对两个女孩来了一场‘英雄救美’。倒退几步,倒在地上,他已然失了灵魂,感觉到了万箭穿心之痛。
再后来,沫儿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住进了医院。每天昏昏沉沉的,没有醒一会就又睡着了。每当有微弱意识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她身边为她擦拭着身子,或者用那温暖的手暖着她冰冷的小手。她知道那是谁,但是她不愿意自己再去想他的好,她恨他,就像她恨自己一般。
“沫儿,沫儿,沫儿。”诱惑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章沫儿微微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浑身的刺痛。
眼前的人裂开了笑容,“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医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看着床上呆呆地看着他的憔悴的人儿,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急的,你先躺着,我去唤医生来。”
不一会儿,主任医师带着几个护士赶来,将连成安排在了门外。连成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人对着沫儿看看眼睛、嘴巴、询问了一番。他等得很漫长,但看着医生缓和的表情心又安了下来。
“王医生,怎么样?”连成看着医生出门便迎了上去。
医生点头,“目前是缓过来了,恢复的挺好的。就是精神还有些恍惚,这一段时间尽量不要刺激她。”
“恩,我知道了。”连成松了一口气正要进去看她。
“小成。”王医生叫住他。
连成回头疑问地看着他。
“她说她现在不想看到你……”王医生没有说下去,他看着连成呆滞的表情一时间不忍再说下去。
连成傻傻地笑,他低下头去用最后一口理智的语气绝望的说,“我知道了。”
那天已经偶,章沫儿再没有看到连成。每天都有专人伺候着她,皮蛋粥、红烧鱼、筒骨汤、乌冬面、红烧狮子头……每天的餐点都是她最喜欢的,变着法子换着花样,总是有不同的搭配,即营养又美味。
私人护理又捧着百合和薰衣草进来,她瞧了一眼躺在床上表情呆滞的章沫儿,桌上的午饭又是一口没动,她鄙视着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闻了闻手里的花,将花插到花瓶里,换下了昨天已经将谢未谢的花,不情愿地放到了沫儿床边。
她正想要走,看着那丰盛的食物还是坐到了她身边,端起饭盒,“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你给我起来把这饭给吃了。别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天天总是浪费这么些东西。”
章沫儿别过头,她已经痛到流不出任何液体。那两种花是她的最爱,还有这些吃得,她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他为她准备的。
自己那天让医生将他拒之门外,他一定痛苦之至,现在的他一定清减消瘦。但是她不想再让他在她身边,也许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让他回到连家去,过回他的少爷生活,从此与她这个扫把星毫无瓜葛。
她的心再次绞痛起来,沉沉地说,“我要去看悠悠。”
私人护理不耐烦地想强制她吃,“都说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哪个医院去了,你还是把你自己养好了再说。我喂你,把嘴张开。”
“拿开。”章沫儿撇开。
那女护理将菜放到了她嘴边,“今天你必须得吃。”
“我叫你拿开。”章沫儿咆哮着一手将饭菜推翻撒得满地。
女护理吓得倒退,看着一地的狼藉一时无语。
章沫儿看着她,无比的厌恶自己,她侧身一手又将桌子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走,你们都给我走。这些都给我拿走,拿走,拿走。”
“你……”女护理有些不知所措。
“快叫医生。”有人在后面提醒了她。
“哦,哦。”女护理应声赶忙跑了出去。
章沫儿哽咽着拼命地打着自己,一边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忽然她听到那声音害怕又期待地抬起头。
站在门口的连成远比她想象的要狼狈得多,此刻他正用一种哀伤又心疼的眼神望着她,就那么目不转睛地一直望着她。
“嫂子……”楚楚感觉到冯咏曦在不断地抽搐,心疼地唤回她的思绪,同时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章沫儿回过神来,她尽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终于还是放开楚楚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我要起来喝杯酒。”
“我屋里就有,61年的。”楚楚说道,“在窗边的酒柜里。”
章沫儿淡淡地笑,“你还真懂得享受。”
说着拿了那酒出来,取出一个高脚玻璃杯,倒入四分之一的红色液体。她站在窗前的月光下,摇了摇杯子,深深地闻了闻杯里的液体散发出来的香味,然后轻轻的一抿。
那景色仿若天仙下凡般清新脱俗,美不可言。看得薛楚楚都陶醉起来,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失落惆怅,握着酒杯的纤细的手还在颤抖,呆呆地注视着窗外仿若又进入了另一种深思。
“你不是冯咏曦,对吗?”
摇晃着酒杯的手停顿住,章沫儿倒吸着气一时间僵硬了脊梁。
随后她才转过身,一副不可思议的反问薛楚楚,“你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薛楚楚也被自己刚刚一时嘴快吓了一跳,她琢磨着冯咏曦的问题摇头却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困惑,“你的故事是那样的凄美,可是时间却完全不对啊。冯咏曦自打小学的时候就迷恋上我哥了,而你却是在高中的时候遇到连成的,还有……”
章沫儿自知自己说得太入神忘了分寸了,她赶忙打断楚楚越来越清晰的思绪,“傻瓜,哪有人讲故事会那么逼真的,跟你说的只是大概情节一样,其他的,不过是我编的罢了。”
“编的?”薛楚楚显然被这句话击倒了,“你太过分了,我听得这么认真。”
章沫儿举杯将剩余的液体饮尽,“对不起,我赔罪还不行吗?我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
这么一说,楚楚又心软下来,“好了,好了,以后别骗我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她想了想还是补充道,“真的有连成的存在吗?这次你必须真实的回答我。”
章沫儿看着她不可欺瞒的眼神点头,“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存在呢。”她在对自己这么说着。
生活又过回了原来的轨迹,楚楚的脚慢慢地好了起来,期间那个清秀的男孩来看过她两次,每次都买了一大堆的补品,却没有一次是超过五分钟。楚楚为此被薛母逼问得很紧,导致她现在都恨死那个男孩。
自从楚楚房里回屋后,薛之琛又鲜少回家睡了,每日的晚餐还是会回来,有时候开会晚了也会打电话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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