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儿微睁着眼瞧了瞧便坐起来思索着刚刚冯父的话心里百般滋味。
“恭喜你,你父亲在给我示威,你冯咏曦又成功了,你应该高兴的不是,装这种神情给我看就省了。”她的表情在薛之琛眼里便是她对他的歉意,为父亲无礼的歉意。
章沫儿怒视他,明明是他把自己打进医院的,怎么有些人口气就是这么狂呢,“我就是很高兴啊,我有说我不高兴吗?本姑娘饿了,去给我买碗混沌去。”
“冯咏曦,在我这演戏你还嫩了点。”薛之琛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摊开挂在椅背上一副漠不关心悠闲自得,“我在这只是想看你早点死,而不是伺候你。”
章沫儿气得胸口险些喘不过气来,“那真是对不住了,小的命贱,就是死不了,让薛大总裁失望了。”
“冯咏曦,你别以为做这些我会感激你,不论你做什么你所谓的感情在我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爸的死到现在还是个谜。他最后见的一个是你,说不定这都是巩固冯氏演的戏码罢了。”薛之琛说话毫不留情面。
“你……”章沫儿被他说得内伤,“是啊,我就是想巩固我们冯氏,接下来我还想杀了你跟你弟弟,坐稳整个江山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去给我买馄饨,否则我就打电话麻烦妈妈。”章沫儿不急不慢地说完捂起被子躺下了。
“你要是敢动薛家人的念头,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薛之琛恶狠狠地留话后甩门离开。
躲在被窝里,章沫儿发现了自己眼角的液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她为了把事情做到最好,尽了一切的努力,却被他说成是这种人。
‘滴滴滴’
“倩姐。”章沫儿接起了电话。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蒋倩松了气,“怎么好好的进了医院了?我都担心死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医院去了。”
“噗。”章沫儿破涕而笑,“不过是太累了,你也知道薛老爷子已经……”
“是啊,你们两家的股价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蒋倩说道,“外面把你的消息封的死死的,没一点你住院的消息就是怕再次受影响了。据说薛老爷子死的时候,两个儿子都没能在身边啊,这是真的?”
章沫儿没有答话,“倩姐,这几天我不方便离开,麻烦你帮我去看看悠悠。”
蒋倩在电话这边点头,“这个你放心,这几天她都能下床了。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做了让人给你带去。”
章沫儿心里暖暖的,“好久没有吃到倩姐包的粽子了。”
“你这丫头还真不跟我客气,专挑最不简单的吃。”
薛之琛走在走道上,一个下人唤住了了他,“大少爷。”
下人见着他刚刚甩门,对薛之琛也没什么好脸色,“大少爷,这是少奶奶给你的。”
“拿回去,让她以后省一省。”薛之琛看也不看地就往前走。
下人显得有些气愤,“这是老爷的遗言。”
薛之琛停住了脚步。
“少奶奶就怕您跟二少爷赶不回来,早前就嘱咐我在手术室和病房里都装了监视器,说是怕老爷有最后遗言要告诉你们,你们将来也能看得到,不至于太过自责。”下人把那个磁盘再次递了过去,“这几日宅子里忙得一团糟,我到今天才把东西整理出来。”
薛之琛接过这磁盘,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负罪感,“你,去买碗馄饨给少奶奶。”
下人不予理会,“还是大少爷自己去买吧,老夫人吩咐过这些事必须您亲自做。”
薛之琛蹙眉,现在连下人都帮着那个女人了。馄饨,静下来想一想才发现,那东西在哪里买?他可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给他难堪。看看手里的磁盘,在手机的百度上输入:卖馄饨的地址……
薛父的追悼会那天,灰蒙蒙的天,章沫儿不知道自己一天鞠了多少个躬。蒋倩也来了,是陪着她的男人雷霆一起来得,两人相视无语。
“葛公子到,一鞠躬,二鞠躬,家属还礼。”
章沫儿在起身的刹那却被这个葛公子的眼神给震住了,彬彬有礼却笑里藏刀。章沫儿慌忙收回了目光,这个冯咏曦又跟这个男的有过什么过节呀,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个葛朗没有长待,与薛母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二十分钟不到,他却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薛父的死,对于薛楚楚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的愧疚和自责添满了她的心,开始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或者说是所有人对不起她。从之前的娇娇女变得更加霸道和蛮横,家里的佣人被她辞了一批又一批,动不动就摔东西,打佣人,夜不归宿,常常和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薛母为之日日以泪洗面,薛之琛在薛父去世后更是忙得不可分身,对于心爱的妹妹也很是烦恼,派了多少人保护她都被她甩了,还真是有薛家人的风范。
“楚楚?楚楚?”薛之衡推开了那酒气熏天的闺房。
薛楚楚一个 酒瓶摔过来,“滚,给我滚出去。”
“楚楚,我是二哥啊。”薛之衡躲开了酒瓶。
“滚,都给我滚。”楚楚吼着。
“楚楚,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二哥理解你。”薛之衡轻轻地走到她身边,“爸爸也真是的,就这么点小事临了还不原谅你。你心里一定很不甘,很想报复对不对?”
薛楚楚沉默,又开了一瓶酒。
“其实你要是想报复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封闭在家里谁都看不见不是。为什么不搞得大一点呢?”
“大一点?”薛楚楚问道。
“明天大哥为了吊念爸,会办一个晚宴,到时候所有的上流名人都会在场,你只要闹一闹……”
“你想害大哥?”薛楚楚一向是直肠子。
“我怎么会害大哥呢,大哥从小就厉害,这么一点小麻烦他肯定能摆平的。”薛之衡阴笑着,“你也知道,爸从小就疼大哥,根本没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两个的存在呢。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颓废嘛,这么样不是恰到好处?”
暗黑的屋子里,薛楚楚透过微弱的光依旧看不清薛之衡的脸,她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哥是心疼你,从小你想要的二哥都尽量满足你的。你好好想想,想通了来找二哥,二哥一定帮你。”薛之衡轻拍了拍她得肩膀离开。
累了一天,章沫儿揉了揉鼻梁转身准备睡下,忽然有一件衣服被丢到她脸上,屋里开了灯,章沫儿坐起来,“薛之琛,我允许你进我房间了吗?出去。”
“明天晚上的晚宴把这件衣服穿上。”薛之琛淡漠地说完便要离开。
‘啪’章沫儿把衣服丢向了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什么晚宴,我说过要参加吗?”
“你不来试试。”薛之琛没了之前的冷言冷语,然而最近的事情实在让他没了耐性跟她解释太多。
问过了艾莉才知道原来那是一个名为吊念薛父实为挽回家族生意的晚宴。自从薛父去世后,薛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很多靠着薛父的威名的伙伴纷纷提出了难题,有些甚至不惜公开撕破了脸。虽然有冯氏帮衬着,可是业内也知道她与薛之琛的关系名存实亡,更加没有忌惮。而这场晚宴召集了所有的财团名人,是挽回薛氏至关重要的一步。
“你这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出来干什么?”蒋倩气喘吁吁的赶来。“怎么,你连悠悠都给带出来了?你问过……”
“倩姐,你放心吧,我问过院长了,悠悠最近恢复的很好,我还是可以带她出来逛一个下午的。”章沫儿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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