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爱他。”薛之琛说道。
沫儿咬紧牙关,看着薛之琛,“我爱他,我为什么不爱他。你还不知道吧,我是章沫儿,他是连城,我的连城,我找了二十几年的连城,我为什么不爱他,我为什么不能爱他?”
薛之琛如遭雷劈,他瞪大了双眼,险些有点站不稳,用力地抓住沫儿的肩膀,“你说什么?”
“你没听明白吗?连城,葛朗是连城,他是连城。”
“不,不,不可能。”薛之琛摇着头。
“为什么不可能?我可以是章沫儿,为什么他不可以是连城。他在这个世上等了我二十几年,我不可能会丢下他,也绝不会丢下他。”她记得,楚楚说过连城是他心中唯一的敌人。
沫儿看着薛之琛痛不欲绝,心疼不已。痛吧,痛吧,痛了你就会忘记我,薛之琛,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把我们的孩子弄没了。
“那,那,我们,我们的孩子呢?那孩子绝不可能是葛朗的,绝不可能。”薛之琛还在做最后一步的挣扎。
“没了。”沫儿浑身一颤,说得却轻描淡写。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薛之琛近乎癫狂。
沫儿甩开薛之琛的手,“没了就是没掉了,打掉了,我把孩子打掉了,为了跟连城在一起。”
薛之琛愣在原地,少顷,他傻傻笑,“沫儿,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没有。”沫儿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三个多月了,你可以感觉一下,这里平坦的不能再平坦。”
“你还没想明白吗?我让人代替我去旅游,就是为了避开你,好好养身子。”沫儿说道,“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拿医院的记录给你看。”
沫儿说着,每一句话都足以将她自己杀死,每一个情节都是她逃避了两个月打死都不愿意提起的话题。如今,她为了这个男人,不惜让自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落在沫儿的脸上,几乎打得她失去意识。
她跌落在地上,眼前再次一片漆黑,脑袋晕眩得作呕。
这一次,足足隔了半分钟,她才又再能看清楚薛之琛的模样。
他已然泪流满面,也是全身无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章沫儿,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竟然可以狠到这个地步。那是一个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章沫儿……”
薛之琛嘶吼着,沫儿更是痛得不能呼吸。
她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我一早就说过,你不应该对我抱有太大的期待。这个屋子,如果你想呆就好好呆着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愿意再见到我。”
语毕,她用力地捂着肚子,那个依旧疼痛的伤口,转身离去。
关上别墅的门,她往前走了几步,躲在右边的墙角,忍不住蹲下身子捂着嘴巴失声痛哭。
不远处的蓝色法拉利车子里,有一个男人,点燃了第十根烟。
他还是不放心跟着她来了,停在不远处,却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大奔。他瞬间明白,在里面的那个并不是蒋倩,而是薛之琛。
他哀默地笑,始终,只有他才能让她走出门面对世界。
点燃了一根烟,第一口呛得不行,那眼眸里的泪水似乎也被烟雾呛了出来。
他始终记得年少的她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所以不管生意多大,他一直没有抽烟的习惯。可是这一年,为了她,他几乎又称为了一个烟鬼。
他笑,笑得泪痕不断扩大。
然后,他看到了她,近乎虚脱的身影。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害怕薛之琛听到,勉强走了几步才敢痛哭出声。
不用想,就知道她对他说了什么,她对他的伤有多深,就十倍百倍的回报到自己身上。然后把所有的苦和罪孽都揽在自己身上。
忽然,他看到她倒了下去。即刻开了车门跑过去。
“沫儿,沫儿,沫儿……”葛朗呼唤着。
“不,不要,不要告诉他。”沫儿用着仅有的一点意识强调着。
葛朗赶忙抱起她上车,“你这是何苦呢。”他屡着她的发,往医院赶去。
没想到,这一病又是大半个月,沫儿就这么躺在病床上,好了又病,病了又好。
薛之琛不再有任何的消息,只是偶尔让念念来看看沫儿。
沫儿也只是痴痴呆呆,不太愿意说话。
她就这么看着窗外的景象,一天又一天,脸色永远没有血色。
忽然有一天,她对着葛朗说道,“连城,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葛朗一愣,手里的水果刀险些割伤自己,“沫儿。”
“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薛之琛一直在报复你,报复葛氏。”沫儿说道,“那么,现在葛氏的资金还有多少?”
葛朗沉默了,确实,自从那晚以后,薛之琛的报复越发的变本加厉和明目张胆,葛氏的资金真的没有多少。
沫儿看着他,大概猜到了情况尴尬,“还记得之前我让你买的薛氏的股份吗?帮我卖掉吧, 另外我还有一些存款,念念,他必须跟着我,必须跟着我。”
葛朗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念念带到你身边来。”
过了一会儿,葛朗说道,“可是沫儿,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沫儿偏向头看着他。
“照顾好自己,为了我,为了念念。还我一个原来那么活泼开朗的章沫儿,好吗?”葛朗的每一个字都说的那样诚恳。
沫儿看着他,微微笑,眼角的泪痕出现,她转过头,微微点了点头。
“呀,据说薛之琛薛氏的大公子被贬后再一次东山再起,收购了薛氏呢。”
“哇,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只可惜瘸了一条腿。”
“是啊,据说啊,他原来可是个健全的男人,身材魁梧,面容俊酷,做事认真,对爱情更是痴心一片。只可惜取了个冯氏的大小姐,最后残了一条腿,被自己弟弟赶出薛氏,然后那女人就立刻跟他离婚了。”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就是啊,真是无耻极了。不知道现在薛之琛翻身了,那女人会不会厚颜无耻的又跑回来找他。”
“如果再像台湾言情剧那样的,带个孩子回来就滑稽死了。”
“呵呵,是啊。其实这些有钱人的世界还真跟台言差不多,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成天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就模仿偶像剧来玩玩,女的把自己想象成苦情狠心女主角,男的则是黄金痴情单身汉,然后再爱得死去活来。”
“哈哈哈,你要死了,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医院,分分钟都会被人听到,到时候人家对号入座,你的饭碗就不保了。”
医院的走廊上,沫儿站在窗口,听着楼下几个护士对着窗户在开心地八卦着。
她笑,笑得无可奈何的开心。她很想告诉她们,是的,那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又带着孩子回来了。
世事难料,原来一些事情从表面上说可以完全是一个不同的版本,无论当事人在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也许吧,就像悠悠,她只是知道自己失去了二十几年的青春,却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样的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两个月后,沫儿终于可以出院了,而她同薛之琛争夺孩子的官司也在中院开庭审理,期间由于各种原因而延期审理,这场官司引来了无数媒体的关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豪门之间的争夺,特别是葛氏和薛氏之间进行的一场没有鲜血的战争。
而也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冯咏茜争孩子,为的是将来孩子能够继承薛之琛的遗产,她无疑被人冠上了贪慕虚荣的称号,所有的矛头指向她,所有支持的声音都在薛之琛一边,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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