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看着母亲的滑稽样,不禁笑得乐开了花。
“你还笑,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冯母说道,“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不能乱走动,乱吃东西。”
“好好好。我会床上躺着去。”说着,顺手夹了个葡萄塞进嘴里。
冯母对她摇头,“这么大人了,还是一样的淘气。”
回到浙江的第三天,沫儿就偷偷溜回了某市。她跟薛之琛的婚姻,还差一封律师信。
果然在原来的地址信箱里,她找到了一封信。
上面的内容写着薛之琛愿意同意离婚,鉴于当初的约定,任何一方提出离婚必须交出所有的资产。即使冯氏已经破产,女方无财产可供执行,也不得分得薛家的任何一份资产……
沫儿没有再往下看,随意签了名字就将信寄了出去。
这真是她要达到的目的,让他恨吧,恨得越深才能越发认真的动手术。
从邮局出来,接了个电话,是不丹的那位神医,他说他现在人在上海,晚上的时候回到某城来,然后带着那个病人一起回不丹。
沫儿连连道谢,松了一口气:沫儿,从今天开始你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忽然,一辆军色路虎停在了她面前。
“有没有时间喝一杯?”男人问道,依旧挂着迷人的笑容。
沫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城郊的会所里,沫儿跟着葛朗的脚步上了旋转扶梯。
她的心开始不安起来,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想……我不适合这里。”
葛朗回眸看她,“只差几步而已,他让你连这样的勇气都失去了?”
沫儿看着他,不做声。
葛朗回走几步,伸手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别怕,有我在。”
连成,沫儿忽然认真地看着他,瞬间又挣脱开他的手,“还是到外面随便找家星巴克吧。”
“薛总。”
步子还没有挪开,传来的声音已经让沫儿霎时呆若木鸡,心跳加速。
身后的气流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沫儿屏气凝神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忽然,她猛地牵起葛朗的手,紧紧地拽着。
“嫂子,好久不见。”薛总的声音传来,“哦,不,现在我应该叫你前任嫂子,还是叫你前任情人好些呢?”后面一句薛之衡附在沫儿耳边轻语。
不是他,沫儿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随后冷静下来。
她露出微笑看着薛之衡,“本来薛少想叫什么都可以,但现在,你要问问他答不答应。”沫儿靠近葛朗,挽着他的手肘。
薛之琛眼眉一挑,拍手称好,“厉害,厉害。我怎么就没看出原来你这么有本事呢。在薛氏、葛氏最出色的男人之间玩得不亦乐乎,可惜,可惜了。”
“之衡,里面坐吧。”葛朗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题。
沫儿惊讶,“你们?约好了?”
“只是谈点小事情,很快就好了。”葛朗耐心地解释道,他打过电话让薛之衡晚半个小时到的,没想到却提前了。
“我说葛总就是没话说,连开个会都带上你。”薛之衡火上浇油的本领一向不是盖的。
沫儿直接无视他,“所以说,你一早就知道他会来,你还带我来这里。”
葛朗知道她误会了,“沫儿,其实……”
沫儿伸手打住了他的话,“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语毕转身便快步离开。
“沫儿,沫儿,沫儿……”葛朗不顾他人地追了出来。
“沫儿。”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沫儿恶狠狠地看着他,“放手。”
“沫儿。”葛朗哀求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说过我不适合这个地方,你们的世界和纠纷我一点也不敢兴趣,也不想再听到。”沫儿甩开他的手。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葛朗说道。
“不用了,薛总还在里面等着你呢。”沫儿强调着离开。
葛朗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上了的士,头也不回的离去。
双手握拳,终于转身进了会所。
薛之衡点着烟坐在沙发上,身边左拥右抱。
随从敞开大门,葛朗黑着脸走了进来。
薛之衡见势不妙,拍了拍两个尤物,“先出去。”
两人听话的离开,还有一些随从也跟着离开,从外面关起了门。
留下的只有葛朗和薛之衡以及他们的心腹,八目相对,一时间都没有话语。
“合同带来了吗?”葛朗收回了以往的笑容。
薛之衡点头,朝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把合同递到了葛朗面前的桌子上。
葛朗拿起合同翻阅起来。
“我说朗哥,你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换了?沈大主播呢?该不会是因为那个章沫儿吃醋,所以把人都给换了吧。”薛之琛问道。
葛朗没有理会他。
“我说没事的,女人就是这样,闹闹小脾气,回去哄哄就没事了。”薛之衡吐着雪茄的烟雾,萦绕在屋子里。
“特别是章沫儿,其实我以前还……”
“啪。”葛朗将文件狠狠地摔到了桌子上。
这一动作,把屋子 看、!书^网? 列表kanshu^ 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吓得不敢动弹。葛朗的好脾气是商界闻名的,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发过脾气,即使是过分到了极点,他也依旧带着他迷死人的微笑沉着应对。
可是此刻,他竟然眼露凶光,杀气腾腾。
是谁说过,一向安静的人爆发起来才是最恐怖的,薛之衡放下了雪茄赔笑道,“呵呵,朗哥,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葛朗看了看表,“我约了你是在一个小时以后,现在,我绝对没有义务坐在这里说些诋毁我女人的言语。”
“不是,朗哥,你误会了。”薛之衡忙解释,“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诋毁嫂子呢,不可能。”
“薛之衡,虽然我把你扶上了薛氏副董事长的位子,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否则,我同样可以让你变得一文不值。”葛朗言简意骇,“还有,我提醒你,你最好要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否则管了不该管的事情,对付你,一点都不难。”
葛朗说着,起身离开。
走得时候带起一阵冷风,吓得薛之衡半响不敢开口说话。他微眯起眼睛,这个章沫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把薛之琛和葛朗迷到这般田地。
说来也怪,从那次见面之后,薛之衡就再也没有见过章沫儿,包括她的消息,也是消失殆尽。
传媒都说冯家大小姐经历种种变故离家出走,或者自杀身亡,种种猜测,也只是停留在报纸上数周,从那以后,除了少有的几个人,再没有人记得冯咏曦这个人物。
深夜悄悄回到浙江,宝宝似乎知道母亲回家忽然哭得撕心裂肺。
沫儿听得心痛,她轻轻走到宝宝床边抱起他哄着摇着,“宝宝乖,妈妈回来了,不哭不哭啊。”
灯忽然间亮了,“你也知道回来。”冯母出现在她身后。
沫儿看着母亲陪笑着,“嘿嘿,妈。”
“你别叫我,我不敢当。我这个母亲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冯母心疼女儿的身体。
沫儿放下孩子,转而揉着冯母,“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健健康康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冯母皱眉叹气,“哎,你现在不听话,以后身体不好就知道了。哪里有人做月子像你这样乱跑的。”
“妈,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好累哦,咱们先睡觉吧。”沫儿撒娇道。
“二十个小时?你回去了?飞机不是很快吗?你这个情况还去坐火车?”冯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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