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抽筋抽的厉害,好痛。”沫儿委屈得流泪。
薛之琛转移了实现,掀开被褥揉揉地抬起她的脚,轻轻地掰开她的大脚趾头,一下,两下,“沫儿,沫儿,乖。来跟我一起做深呼吸,来,慢慢地,吸气,吐气。”
“有没有好一点?”薛之琛问。
沫儿拧眉微点头,“好一点。”
薛之琛继续轻轻地掰着她的脚趾头,“来,慢慢来,我们再来。”
“现在好点了吗?”薛之琛问,“沫儿?”
他一抬头,沫儿已经紧锁着眉头睡去。他这才松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水,俯身亲了亲她。累得揉着她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沫儿醒来的时候,右脚还有些微微痛,她想起了昨夜里自己三番四次的抽筋,身边的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起来照顾她,没有半句怨言。
沫儿看着他俊朗的脸庞,轻轻将脸贴近他魁梧的身子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觉得温暖。
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为你如此,他能忍受他最恶心的东西来取悦你,能为了爱你而爱上你所有的一切,能夜半为了你奔波却能满足地揉着你入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你的口水要流出来了。”薛之琛忍着笑依旧闭着眼睛。
沫儿赶忙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哪有,你骗我。”
薛之琛笑,“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沫儿也回应他,“真的很好。”
“昨夜你的脚抽筋抽的厉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让李医生来看看?”薛之琛忽然想到担心地问。
沫儿摇头,“有你在,顶上一百个李医生。我只是累到了,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你最近吃得很少,是不是新来的厨师煮的不合你胃口?”薛之琛细心得问。
沫儿想起每天在‘黑格格’被蒋倩灌得满满一肚子,回来哪里还能多吃啊,“我最近都胖成这样了,哪里是厨师的问题,我也该减减肥了不是。”
“这样刚好,我喜欢。”说着贼贼地将手在她身上游走。
“诶,你昨晚说什么出海?”沫儿赶忙止住他不安分的手岔开话题。
薛之琛点了点她的鼻梁,“下周末我们出海吧?你必须抽出时间来。”
“有什么活动吗?什么性质的?我需要穿什么类型的礼服?”沫儿问道。
薛之琛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可以了。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沫儿心里打鼓着,可以当然是可以,但是这二人世界难免会……她该想个办法才行。
周五下了班,薛之琛就等在冯氏的楼下。
沫儿看到了他的兰博基尼打趣到,“最近这个位置倒是挺旺的。”
“什么?”薛之琛问。
“没有。”沫儿笑着上车。
转了华丽的游船,沫儿对上面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惊奇。港片上看到的一切竟然全都出现在眼前,真是让人惊讶,难以置信。
“要是我早点带你来这里,也许就能早点知道你的身份。”薛之琛满足地从身后抱住她。
“在海上过夜,真是从未体验过的。这里的风景真美。”沫儿靠在他怀里。
“想不想要更美一些?”薛之琛邪笑着。
“更美?”沫儿没有听懂。
“闭上眼睛。”薛之琛说道。
沫儿迟疑着,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瞬间她感觉到灯光全消失了,正当她惊恐的时候。
“happyaaabirthday……”音乐响起,仿佛从海的那边飘过来,薛之琛推着蛋糕车点了一根蜡烛,缓缓地朝她走来。
沫儿‘噗嗤’一声笑了,自己的生日,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过了。
“沫儿,生日快乐。”薛之琛走到她跟前,柔情似水地说道。
沫儿不可思议,“你,这,你怎么知道?”
薛之琛拥她入怀,在她的发上留下一吻,“许个愿吧。”
“恩。”沫儿含泪闭上了眼睛,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船上的灯光再次亮起来,沫儿这才看清了蛋糕的样子,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淡淡的笑,淡淡的酒窝……
“这……”沫儿问道。
“这是我的处女作,原本以为很容易,最后却做得四不像。”薛之琛尴尬地解释。
沫儿忍不住一时吻住了他,笨拙地撬开他的唇,揉着他的脖颈,“这是我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薛之琛却仿似得到了鼓舞,一面吻着一面就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沫儿也陶醉其中,根本忘了肚子里那一团肉。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暗黑的夜里依旧红了脸颊。
“滴滴滴,滴滴滴。”
第三遍的无休止响动,沫儿终于还是不舍的从薛之琛的怀里出来。
她看着来电显示,半响才接起了电话,“喂,爸。”
冯父语气逼人,“你在哪里?”
“我?我现在在海上。”沫儿回答道。
“海上?”冯父看着身边失落的妻子和一桌子的菜色,“我不管你在海上还是在上海,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回家。”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沫儿疑惑万千。
“怎么了?”薛之琛问道。
“我想,我们要回去了。”沫儿转头问他,“你这里有备用的衣服吗?”
薛之琛点头,“准备了。”
“恩,你去开船,我换衣服。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赶回冯家。”沫儿说着行动起来。
“半个小时?”薛之琛不可思议,却还是照她的话做。
一个小时后,沫儿提着包冲冲跑进冯宅。
那一刻,她几乎傻眼,冯父与冯母一同坐在餐桌上,家里的佣人尽退,桌子中央,摆着一个蛋糕,插了许多的蜡烛。
“爸。”沫儿走到冯父面前,一时之间还没领会其中的寓意。
“啪。”一个耳光响亮地落在沫儿脸上。
“老爷。”冯母阻止道,“老爷。”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冯父颤抖着食指,指着沫儿,“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说过了,你可以霸占冯家的一切,可以不理会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爸爸再不管你了。可是唯独,唯独你妹妹的生日,我决不允许你忘记。”
冯父激动地扶着桌子,“这是我们冯家欠她的,现在你却大胆到无视她的生辰,你到底还有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沫儿吃惊得瞪着眼前年过半百,双鬓斑白的父母,他们,他们不是不要她,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有,没有忘记过自己。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看着他们,尽管泪水模糊了实现,她捂着脸颊依旧不肯离开他们。
冯母看到孩子哭得厉害也心软,毕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她走过去,抱了抱沫儿,“孩子,不哭了,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他有多重视这个日子的。”
沫儿忽然抱住了冯母,“妈,妈,妈妈!”哭声痛彻心扉,让人听了都心疼。
冯父一时间也后悔,自己又冲动打了女儿,他做到椅子上,苦闷地捶了捶桌子。
沫儿哭累了才肯放开母亲,她走到父亲身边,蹲跪在父亲跟前,“爸,我错了,永远,永远我都不会再忘记这个日子,一定不会再忘记。”
冯父叹了口气,摸了摸沫儿的脸,“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