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沈悠悠?这几年我给你的已经不少了。”
“这一次是向你借,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沫儿说得很诚恳。
“为了什么?”薛之衡问。
沫儿沉默了一会,“我希望你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情分能够借给我。”
“情分?在我的眼里只有生意。”薛之衡说道,“要钱也可以,你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让我觉得值得。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从来不借钱给人,你,也不例外。”
沫儿看着他,便知道当初打给他是一个错误地决定,“既然这样,谢谢你能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掏出两百元放在桌子上,“要算就要算得清清楚楚,这顿我请,全当谢意,今后再无任何瓜葛。”
薛之衡待她走出星巴克,才缓过神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里有那么一抹欣赏。
看一看时间,沫儿坐在机场的候车室里,怎么办?赌场给出的最后通牒时间马上就到了,她冷静下来,集中所有的脑细胞想问题,却是越来越紧张。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包往洗手间走去,却在搜索纸巾的时候碰触到一张名片。
蒋倩,上面赫然写着这连个字,是手工印制的,字体温婉得体,犹如她的人。
思量再三,沫儿还是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hello,蒋倩。”响了几声遍传来动听的声音。
沫儿愣了愣说道,“你好,我是章沫儿。”
对方停了几秒,似乎颇为吃惊,“你找我?确实让我挺意外的。”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她直接在电话里开口,“你能借我20万吗?我会尽快赚钱还你。”
那边依旧是迟了几秒,“好,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什么也没有问。
沫儿说了地址,对方就挂了电话。她不禁捏了捏自己,觉得不真实。
她跟蒋倩的接触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多了起来,在她们认识了四年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吴驰的出现,促成了这对苦命姐妹的相依为命。
时至今日,蒋倩也忘不了那年春节赶到沫儿住的宾馆时看到的情况。
满地的鲜血,沫儿早已失去知觉的躺在白色被单上,手腕上有一条很深很深的口子。
那一次救了吴驰以后,沫儿从来没有提过钱的事情。她很深刻的记得那晚他喝醉了,回来后她劝他不要再赌钱,而他却一连给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打得她晕厥过去,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身上到处是伤痕。
她想,他一定是连成,一定是他来报复她了,她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对她。他恨她,一定是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她努力起身,为他煮早餐。
清楚得记得大四那年的除夕夜,她在家里陪着章家人吃年夜饭,章父到外面出差不能回家,章帅出去同学聚会了,实际上就只有她跟章母两个人在家吃饭,煮了些饺子,两人沉默不语的吃完,章母就出外找人打麻将去了。
沫儿一个人在家上网,想起了吴驰。他回老家去了,好像跟蒋倩是老乡,都是上海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人。
得了章母的吩咐,零点她要准时放鞭炮,定了闹钟她就躺上床准备睡一觉再起来感受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热闹。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开门到自己身边,刚想睁开眼睛,章帅便脱光了衣服趴到她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啊……”沫儿大叫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章帅完全不顾她叫唤,用身子抵着她已经成功扯下她的裤子,满嘴的酒气。
“章帅,你这个混蛋,放开我。”章沫儿挣扎着。
章帅啃咬着她,“我混蛋?你他妈少在我面前装纯洁,这几年你跟过多少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跟我睡一晚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也给你一点钱。”
“啊……”章沫儿听到这话撕心裂肺得吼着,抵挡不过男人的力气哭出声来,“连成,连成……”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章母错愕地站在了门口。
章帅看到自己的母亲,霎时酒醒了一半,发觉自己的身子,抓起床上的被子捂着站起身来,满脸通红的喊了声,“妈。”
沫儿早已是个泪人,她立刻穿着自己的衣服,害怕得直哆嗦。
章母这会儿已经从惊愕中缓了过来,她暗下眼睑走了进去。
章帅也怕得一句话不敢吭。
“啪。”一巴掌落在沫儿脸上。
沫儿错愕得看着章母。
“你个狐狸精,在外面勾引男人还不够,回来还要来勾引我儿子。害死了一个富家子,难不成想把我儿子也害死你才甘愿。”章母因为晚上手气不佳输的多了才这么早赶回家,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沫儿愣在原处,说不出任何话。
“是啊,妈,她一个劲的勾引我,就是只狐狸。”章帅这会就站在了母亲身边,说话也大声起来。
章母转过身来却说出了让沫儿陷入地狱般绝望的话,“你也好意思说,要做就干脆点,一个这样的女人都搞不定,有点出息没。”
章母语毕,便往外走,“我要休息了,小声点,不要吵到我。”
“不,不,不。”章母给了儿子暗示,沫儿吓得直往后退。
章帅如获大赦,他上前反锁了房门,眯起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扔了被子再次扑上去。
“不要,不要,不要……”沫儿拼了命的反抗,恨不得此刻的自己马上死去。
章帅顺手拿起旁边的枕巾堵住了她的嘴威胁道,“没听见妈说吗?不能吵到她。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沫儿被堵住了嘴,手被压在头上,恶心得想吐。
忽然,她瞟到了桌角的一只圆珠笔,她闭起了眼睛瞄准方向,借着挣扎的劲去抓它。
就在章帅分开她的腿地那一刻,沫儿抓起圆珠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他的腰部插去。
“啊……”章帅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响起,立刻松开她蜷缩在地上打滚。
沫儿看到他要上流出的血吓得不敢上前。
“怎么回事?”章母在房里不满地吼道,“章帅,你给我小声点。”
章帅想唤母亲,沫儿早已早一步将枕巾塞进他嘴里。
“啊,轻点。”
“啊……啊……不行了,啊……快点,快点……”
沫儿故意大声叫了几声。
章母这才免了怀疑,抱怨了几声继续睡去。
章帅痛苦地看着她。
沫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拿出行李箱,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自己的存折和储蓄罐,轻手轻脚地出了章家,才给120打了个电话。
她用仅剩的钱买了机票就坐上了去往上海的飞机。
依稀地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她记得自己看过吴驰的身份证,上面的地址那时候留意了一下就记住了。
下了飞机她来不及开机,坐上的士就朝吴驰的家里前进。多年前,也是连成把她救出去的,只有连成才能保护她,才是她的唯一。沫儿依旧是浑身哆嗦,控制不住自己的流泪。
天微微发亮,大年初一,各家沉浸在过年团圆的喜庆里,而章沫儿却坐在的士上,九死一生。
她没来的急想自己这么贸然前去会不会太冒昧,没来得及想吴驰是不是在家。
下了的士,沫儿寻着地址找到了楼栋,这里全是一排老房子,很有大上海的味道,踩着嘎吱的木板上楼,四层楼,走上去却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