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冯总一向心直口快,直言不讳的。”葛朗巧妙地避了过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沫儿有些不高兴他用商业手段这么忽悠她。
“我说赶巧了,你信吗?”葛朗答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事巧得让人难以相信。”
这句话沫儿倒是赞同的,她默默点了点头,“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是你在叫我吗?”
“你听到了什么?”葛朗问。
“你怎么总是绕着我的问题不回答我。”沫儿皱眉。
葛朗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浅浅的笑意,“冯总这态度似乎真的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
沫儿自觉理亏,这个精明的商人,一定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好吧,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那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我再来看你。”
“哎……”葛朗唤道。
沫儿应声停了下来。
“那你今天就还我一个人情吧。”葛朗说道,“我们……今后……交个朋友,可以吗?”
沫儿笑了,在阳关下泛白的脸格外的唯美,“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呵呵,不过你已经用了一个人情了。”
她笑着推着轮椅离开,留下葛朗留恋不舍的眼神,凄凄艾艾。
一周后,章沫儿顺利出院了,期间她去看了葛朗两次,在薛之琛的喝令下再没有去过。蒋倩每天都打电话给她,可是她都拒绝她来医院看她,两人都知道现在她们的关系不能太亲近。
被接回家后的第二天,她就悲催的坐在被薛母请来的老和尚前念经,说是最近她总是去医院,要驱魔消灾。
连薛之琛也被抓了回来,陪她坐了一整天。
这倒是出乎章沫儿的意料,这男人,现在会看偶像剧还开始迷信了?哎……越来越低俗啊!
第三天睡了一整天,第四天终于自由了。
冬天的阳光照进屋子来,沫儿睁开眼微微笑,天气真好!看着身边空着的床位,料想薛之琛已经去上班了,她伸了个懒腰洗涑完毕下楼。
“少奶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秋嫂迎了上来。
“恩!”沫儿应着,“咦?家里都没人了吗?妈跟楚楚呢?”
“小姐早上陪着夫人去看画展了,少爷吩咐了让你多睡会,所以就没唤醒你。”
“哦。”沫儿低头吃着早餐,眼珠子一转,趁着佣人们没注意就溜了出来。
一路绕了几个弯,最后停在华林别墅外。
蒋倩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沫儿开心地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你了呗。”
蒋倩回以拥抱,“又到地府走了一趟的人,还没个正经的。”
“你不知道,阎王爷就是嫌我还没长大,太吵了,所以不愿意收我,不然我怎么活着回来见你啊。”沫儿调侃起来。
“你真的是不让人省心的。”蒋倩关了门担心得把她拉到身边,“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我也不好问,弄得我这几周都提心吊胆的。”
沫儿严肃起来,回想着那日的情景,“现在想起来,一切都觉得好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蒋倩问。
“我的法拉利,一向出门前都有专人检查的,那日从庙里回来却莫名奇怪的漏油。”沫儿回忆道,“原来我以为只是自己乏了才在车上睡去的,可是中途有人上过我的车,我的包、手机、还有任何能逃生的工具都没了。你知道我一向眠浅,没理由睡得那么沉的。”
“有人要杀你?”蒋倩忽然反应过来,她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你已经不是章沫儿了,怎么还是能惹来杀身之祸。”
沫儿分析道,“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那里虽然离市区近,但是葛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在迷糊中,隐约听到他叫我沫儿……”
“怎么可能?你都说了你是在迷糊中,大概又看到连成了吧。”蒋倩打趣道。
“我……”沫儿欲言又止,她想说,那时候她竟然看到了薛之琛。
“对了,现场勘验的笔录弄到了吗?”沫儿问。
“恩。”蒋倩把资料递给她,“你怀疑什么?葛朗想杀你?”
“我不知道。”沫儿皱眉,“原来事情的一切矛头都指向冯咏曦,我一度以为她才是之前谋杀案的关键人物。然而这件事却让我再一次迷茫了,我不可能自己谋划着杀我自己,所以,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沫儿,你疯了吗?你怀疑你自己是杀人凶手?那你要情何以堪。”蒋倩吃惊道。
沫儿也打了个冷颤,“我也不想的,可是那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那里,我不想也没办法。”
“你怎么就肯定这次的事跟之前的有关呢?”
沫儿摇头,“感觉,可是我冥冥之中感觉到它们一定有关系。”
葛家老宅的地窖里,葛朗依旧包裹着纱布坐在正中央,眼眉冷冽,寒气逼人。
沈丹站在他身边,余下还有几个身型彪悍的打手。
吴驰跪在地上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
葛朗看到他皱眉,“谁让你们打他的脸的。”
在场的人吓得不敢啃声,脸色俱变。
“朗哥……”沈丹怕得低声唤道。
葛朗这才缓了脸色站起来,沈丹立刻上前来搀扶他。
他走到吴驰面前,抬起他那张被黑布蒙着眼睛的脸,嘴也被贴上了黑胶带。即使是这样他也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像的脸,他拧眉。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吴驰。”沈丹答道。
葛朗转身回坐,对沈丹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来撕开了吴驰嘴上的胶带。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吴驰惊慌失措,胆颤心惊。手脚皆被绑着,蒙着眼睛四处转着,像只没头苍蝇般乱窜。
“你跟沫……冯咏曦是什么关系?”葛朗开口。
吴驰提高了警惕,“你是什么人?”
“啊。”话没问完膝盖骨便被狠狠踢了一脚,痛得惨叫连连。
“什么关系?”葛朗再次开口。
“什么冯咏曦?我不认识。”
“啊……”这次是左手的骨头被卸了下来。“啊……”
“还想要你这条命的话,我劝你还是说了的好。”沈丹开口,她看着这般残忍的画面有些不忍。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咏曦的。”吴驰痛得青筋暴跳。
葛朗顿时更感兴趣,他对打手点了点头,那人把他的手接上了。
“如果你不说,我保证下一秒她的尸体就会躺在你面前。”葛朗冷声说道。
“你……你们。”吴驰害怕了,“我跟她只是真心相爱罢了,或许,只是我爱她。”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葛朗继续追问。
“十年了,她一直供我读完大学,我很爱她。”吴驰的言语里充满了柔情。
“十年?那时候你不是章沫儿的男友吗?”
“哼,那个女人,她不过是个贱货。原来以为她傻,随叫随到,缺钱用她卖血给我都甘愿,后来才发现,原来,她不过把我当成她死去男人的替身。这种女人,留在身边不过像衣服,想穿的时候穿一穿,不穿的时候就丢掉。”
“啪,啪啪。”
这次是葛朗,他一把上前连给了吴驰几个耳光,“如果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会立刻毁了你这张脸,因为你不配拥有它。”
吴驰的脸即刻红肿大片,力道之重可想而知,他被打得不敢再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