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那个混蛋欺负弟弟!不过如今他已经是皇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总不能跑到那小镇去收拾周朱衣。
想了想,能收拾的了周朱衣的家伙实在不多。他让人叫来沈御史。
沈御史接到皇上的命令也是十分为难,然而皇上竟然直接赐了一块玉牌给他,又留下手谕,许他可以事急从权,不必禀报。
“陛下,许是太医看错了也不一定...”
“若真是看错了也就罢了,万一不是呢?”魏贤痛心疾首,“她离开京城根本就是没安好心,如今青霄说不定被她欺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陛下...您是不是想多了?”
沈御史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跟那夫妻俩共事过,周王虽然秉性纯善,却也不是傻子,更何况人家孩子都生了俩,怎么也不至于如皇上所说的那样。
“不!你不知道,周朱衣太狡猾了!你这次去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要是她真的逼得青霄想出家,你也不必禀告朕,直接就地正法,砍了她!”
这般杀气腾腾,沈御史只好答应,“微臣领命!”
拿着御赐的玉牌以及陛下亲手提的手谕,沈御史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小镇子。
他本来以为这一趟无非是公费出差,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回去禀报一下就成了,然而带着人潜伏到那夫妻俩院子周围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问题!
秦子湛这人他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这人跟周王夫妻俩关系不错,可关系再好,他也不该从尚宇跑来跟人家住在一起啊!
那边,周朱衣喝了几天太医留下的药,头发真的不掉了。再加上撒泼耍赖终于让魏青霄穿上袈裟,两人在房间里腻歪许久,她心情愉悦的出去逛了。
正巧,秦子湛说要出门买点东西,拿出一颗让周朱衣一见眼睛发亮的宝石,“给我换点银子...”
“你怎么藏下的?”周朱衣不解,这人被人贩子弄到手,身上怎么可能还藏着宝石?
“这你就不必管了。”秦子湛放到她手里,忍不住解释,“我好歹也是锦衣使,武功也不差,若不是我有意,那人贩子怎么可能把我弄去?”
当时许多人跟在路上,他一到流放之地,就有不少人出手想要他性命。他抵抗了几拨,杀了些刺客之后,就决定离开。
正巧龅牙见了他容貌,跟当地的官府花了不少银子,把他买去,他也就顺势而为跟着到了临夏。
周朱衣把宝石对着日头仔细打量一阵,点点头,“可以换一百两!”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秦子湛不满,“这宝石怎么也值个一千两,你稍加打磨,卖出二千两也不成问题。”
周朱衣咧嘴一笑,“我本来以为你没钱的,赎你的钱就算了,既然你有钱,当然要把自己从我这赎回去啊!这颗宝石给你抵一千一百两,我扣一千,给你一百,有意见吗?”
秦子湛摸摸鼻子,“行吧。”
随即,周朱衣掏出银票递过去,“记得,你还欠我两千两!”
那边沈御史见了这一幕简直心寒!这是在交换信物吗?周王殿下头顶一片大草原难怪想出家!
之后,沈御史悄悄跟上秦子湛,没等他招呼手下把人按住,秦子湛忽然不见了!
他带着几个人在小胡同了转好几圈也没找到秦子湛,最后只得无奈的往回走,打算先去安抚一下悲痛的周王殿下。
走到拐角,却见秦子湛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谁派来的?就你们这伸手,还想杀我灭口?”
沈御史心头一跳,沉下脸色,质问道,“秦大人,你许是不记得我了,但是我却记得你,周王和他夫人在此地安居,不知你跑到这是要干什么?”
秦子湛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对面的人,却没认出来,“怎么?这地方我不能来?”
沈御史嗤笑一声,“明人不说暗话,秦大人,人家都成亲那么久了,你若是个真正的男人,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挖墙脚!”
我挖谁的墙脚了?秦子湛的内心在怒吼,虽说以前对周朱衣有点不一样的心思,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如今心里只有报仇,哪还有什么儿女情长?
“你想怎样?”
沈御史往身后几个手下看去,几人摇摇头,意思很明显,打不过!他忽然和善的笑了,“秦大人,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识趣点自己走。”
“呵。”秦子湛摆出一副悲痛的面容,“你们希望我去哪呢?”
“越远越好!”有多远,滚多远!
像是在跟自己的心斗争,许久,秦子湛叹了口气,“那你们送我去蛮族吧,我再也不会踏进临夏一步,你们觉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