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着急,林宏渊手下人手不够,亲自带着几个亲信把东西送来...
一批青砖,走的河道,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运到。
看着底下那个小人,魏青霄一阵无语,眼珠子乱转,不知在想什么,周围几个人都眼观鼻观心不开口,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周...郡伯,有人告你藐视禁令,私贩铁矿,你有何话说?”
周朱衣拱手,一点不慌,“大人容禀,我记得有这样一条律令,若是以民告官以民告勋贵,先得打上一顿板子才好审理...”
于是众人看向那商人,那商人眼皮一跳,像是没想到被突然反咬一口,“大人,如今既然已经查到了铁,您该...”
不等他说完,周朱衣冷笑一声,“我若是犯了禁令,自然该遵从处罚,但是你想把这律令糊弄过去,可不好,之前魏大人许是一时忘了,我可不会忘!”
她兴致勃勃的如在自己后院一般招呼衙役来打那人板子,那人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来。
“不才两年前考中秀才,不算是白身,想来这顿板子可以免了。”
周朱衣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她也不等对方质问,而是直接坦言,“大人,这批货是扬州张家托周家运送的,我这有他签字的账册。”
秀才也不跪着了,而是起身站直,拱手施礼,“大人,某还有一件事要密报大人,您抓到的那伙人,其实是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众位就算没听过他的名字,应该也听过他的外号...血手林。”
周朱衣心里一句卧槽!连这个都知道,这已经不单单的有备而来了,应该是想借此机会置她于死地啊!
“什么血手林?”她睁着大眼睛愣愣的,“我怎么没听过?”
“周郡伯不必装糊涂了,”秀才义正言辞,“你周家勾结匪徒,又运送铁矿,分明是意图谋反,还请大人尽快将周家众人都捉拿归案,严刑拷打下,必然会有人招出实情!”
然而这话魏青霄一点没有动容,“哦,”他想了想,“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把从仓库那压来的人带来。”
于是林宏渊有生之年竟然能踩到大理寺的地面,简直让他不敢相信,待看到上面坐着的人是九皇子,心里多少安稳几分。
而相比之下,周桐则吓的胆战心惊,他毕竟年少,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印象中最可怕的也只有周朱衣了,突然见了这阵势,腿都软了。
周朱衣看他聪明伶俐,他又跟着蓝玉烟学了许久,便把运送这方面的生意交给他管,一直以来都还算顺利。
他老实的跪下去,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好叫姐夫,“大人,这批货确实是张家运送的,我这里有他们签字的账册,”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衙役拿着呈到魏青霄面前。
魏青霄看了一眼,心中一阵宽慰,他就说嘛,这家伙怎么也不可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人!”秀才提醒道,“这账册如何根本做不得数,周家完全可以在路上把货物调换,这一次是某偶然间发现,可谁知周家以前做过多少?”
“你说的对,”魏青霄点点头,“这个案子牵扯甚广,本官不好判决,卢大人,”卢辉连忙上前,“跟我去一趟宫里,交由皇上定夺。”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卢辉,拿着账册和供状出门去了...也只有这位能够把皇宫当做自己家一样想去就去了,不对,就是他自己家啊!
魏青霄进宫,还是穿着官服来的,让皇上着实没有想到,“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跪下行过礼,魏青霄把两份东西直接放到皇上面前,“父皇,有人状告周家说周家私贩铁矿,儿臣让人去查,真的在周家的仓库里查到了...”
“什么?”皇上仔细看了供状,便往案上一扔,“这样的文章可不是个区区普通的秀才能写出来的。”
“对啊!”魏青霄附和道,“父皇,肯定是有人要害周家,朱衣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生意?要说她贩盐还有可能。”
卢辉在下面听了一阵无语,还以为这位皇子要大义灭亲呢,原来是来找皇上坐靠山来了。
皇上笑了笑,拍拍他肩膀,“不用急,这事不是冲着你们来的,让那丫头回去在家里老实呆着,待朕明日上朝,自然会有人跳出。”
魏青霄安心的点点头,“对了,父皇,那人还污蔑周家的侍卫是江洋大盗...”
皇上瞪他一眼,当自己不知道那林宏渊的身份?不过是看他当初把自己儿子救回来份上才没理会这人,“先在大理寺关几日吧,反正有你压着,也没人敢对他们用刑。”